早知道胖子這小子不是見色忘友的人,再說了,沒看他給攆的跟兔子似地到處藏嗎?
一想到他到處貓著,死活不去相親的樣我就覺得好笑,奇了怪了,這小子什麼時候怕起女人來了。
我打趣地問道:“胖子,這半個多月就下來,你也見了幾十號人了吧,怎麼著,就沒一箇中意的?”
本以為胖子會跳起來,嚷嚷些咱老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看不上那些黃毛丫頭之類的,沒想到的是,聽我這麼一問,胖子竟低著頭不說話,垂頭喪氣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怎麼?”我不由正色地問,有點擔心,這小子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沒啥,老頭子眼神好著呢,他挑的能有錯?那些女人都挺好。”胖子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小子一向沒心沒肺的,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我沒敢催他,靜靜地等他往下說。停了一會兒,胖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都是好姑娘啊,又是醫生又是文藝團的,最差的也是當老師的,咱配不上人家。”
看胖子那蔫樣,我心裡就堵得慌,大聲說:“胖子,是不是丫的那個活膩味了給你氣受了,說出來,哥們找他去。”
“沒有的事。”胖子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我,“濤子,那都是些文化人吶,咱也就是一倒斗的,配不上人家。硬湊在一起也過不到一塊兒去。”
我聽了心裡猛地一沉,那股氣立馬就瀉了,是啊,咱也就是一倒斗的,別看不缺錢話,但按古時候的說法,就是操的是賤役,也怪不得胖子心裡有疙瘩。
大金牙估計是看著氣氛有點沉悶,笑著打岔道:“胖子,那你喜歡什麼型別的,說說,哥們給你留意留意。”
胖子頓時精神一振,想都不想地說:“我喜歡那種身體壯實的,嬌嬌弱弱的沒勁,能跟我深山老林子裡滿世界跑的。”
我跟大金牙聽了面面相覷,說不話來了,敢情丫的好這口啊,怪不得跟他老頭子介紹的那些處不來,要知道那都是些高幹子弟,哪個不是嬌生慣養,有份體面工作的,哪能像胖子說的那樣。
“胖子,你說的是女人不?我聽著怎麼像是母猴子啊?”看胖子恢復常態我也就放心了,忍不住打趣起他來。
“靠,濤子你丫的就是滿嘴噴糞,老子倒要看看以後你找個啥樣的?”
啥樣的?我嘴上跟他們嘻鬧著,心中卻不時閃過Hellen的倩影,也許,就是這樣的吧!
……
次日,我們在老莫宴請Hellen和其他要一起出活的人。先打個照面,心裡也好有個數。要說談事嘛,還是在東四火鍋店之類的地方自在,但那種地方,畢竟不夠檔次,咱不能在港澳臺胎面前丟份不是,於是就選在老莫了。
他們還蠻準時的,我們剛到一會兒,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到了。除了Hellen外來的還有四個人,就是我們這次的夥伴了。
三個男的,還帶個小丫頭,說是那正主兒的女兒,這都叫什麼事兒。
寒暄過後,我仔細打量起他們來。正主兒是個60來歲的小老頭,瘦了吧唧的還蓄著把山羊鬍子,時不時的就捋下鬍子做仙風道古狀。一看他我就想起最近整天在潘家園附近晃盪的瞎道士,一個德行的。那老丫的靠給人算命餬口,張口玉皇大帝閉口王母娘娘的,都給我噁心出毛病來了,現在一看這打扮的就覺得不是好鳥。
這老頭姓曾,全名曾舜之,乍一聽我還覺得這名字不賴挺文氣的,仔細一琢磨就覺得不對勁了。曾舜之,那不是曾孫子嗎?靠,真是叫啥名的都有,我肚子裡笑得腸子直打結,還得繃著臉寒暄說好名字,那叫一個辛苦。
這老小子跟大金牙是同行,也是倒騰古玩的,未語先笑,滿嘴的跑火車,隔上三兩句就摸下我們的底,典型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