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娘,你是否壓根也不想留在我這府裡?”
玉華也被李紀這一句話問的愣住了,她滿腦子還想的是李紀竟然要連縱永嘉坊的事情,片刻後才隨口說了一句:“郡公爺無需為五娘操心,事成後,五娘心甘情願到那北疆去生活,絕不會拖累您府上的。”
玉華話音剛落,卻見李紀一探身似乎想要撲過來的樣子,她嚇了一跳,連忙仰身向後躲去,那李紀卻只是一隻腿半跪在床沿上就停住了動作,他一雙鳳眼裡暗沉沉的看不到底,直直的盯著玉華不放,過了好半響,才緩緩說道:“好,好,好。。。。。。”
玉華見他這樣,才突然有些回過味來,遲疑了一下後,不由輕聲反問道:“郡公爺,您。。。難道想要五娘留在這府裡嗎?”
李紀聽她這樣一說,緩緩的坐到了床沿上,探身湊到玉華跟前,眼裡突然又現出點光彩來,他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五娘,昨日是我不對,雖這不是我的本意,但終究是對你極為不公,若你留在府裡,我今後願以夫人之禮相待。”
玉華聽李紀一句“五娘”叫了出來,突然便想起昨日馬車上的一幕幕來,臉上不由一熱,待聽清楚了李紀話裡的意思,她神色也不由鄭重起來,思忖了良久之後,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昨日之事,五娘並不怪誰,若郡公爺是為了這個而愧疚,才要留五娘在府裡,五娘也不怕直說了,五娘早就厭煩了這長安城內高門大府裡束手束腳、勾心鬥角的日子,若郡公爺從此不再疑心五娘,真心願意照拂一二,五娘只求今後能遠赴北疆,天高地闊的活他個痛快。”
隨著玉華吐出的每一個字,李紀眼中那點光也漸漸的熄了下去,待玉華說完了,李紀沉默了良久後,垂下首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吧,我今日便答應你,待他日事成,我定設法讓你在北疆安穩度日,你今天身子不舒服,早些歇息吧,我今晚就宿在外院了,你若有什麼事,就讓吳家的傳話出去。”
李紀說完,也沒再看玉華一眼,便起身出去了,玉華靠在床頭,看著李紀絲毫不停留的大步走出房去,心緒突然變的有些複雜起來。
昨日一事來的實在太突然,她當時為了早點渡過難關,甚至還主動愛撫挑*逗了那李紀,可是,對於自己和李紀突然間已成了夫妻之實的事情,玉華可說是毫無感覺,既不覺得多少憤恨,也無多少羞澀之情,只是覺得身子極為不適,腰腿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樣,連聽那阿蠻說昨晚是李紀親自替自己沐浴更衣的,也只覺得有些尬尷和彆扭,毫無任何何旖旎之念。
可此刻,看著李紀默然離去的背影,玉華心中不知哪裡突然一動,一下便想起這男人昨晚將頭埋在自己胸前,反覆輕吻著自己頸窩和耳垂時的溫柔和急迫,臉上不由自主便飛起兩坨紅暈,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認識到,從昨晚起,自己已然和從前不同了。。。。。。
小六子見李紀那麼快從房裡出來,連忙跟了上去,誰知李紀走的極快,幾步就把他甩開了,頭也不回的去了外院。
外院裡,陳鶴、劉臘、李麻白等人都早已侯在了那裡了,一見李紀回來,紛紛圍上前來,李麻白馬上尖聲說道:“二當家的,你說要怎麼做吧,哥幾個定將那盧家攪他個天翻地覆!”
這一聲“二當家”叫出來,旁人也都知道這李大總管這次是氣極了,自從進了新昌坊後,這李總管可是第一個拘著大家必須改口的,這麼多年了,還從未聽他叫錯過一聲呢。
劉臘陳鶴等人自然也理解李麻白的心情,也都是沉著臉等著李紀說話,誰知那李紀凝神思忖良久後,突然開口說道:
“陳鶴,你馬上去查查那程平的事情。”
“程平?”,陳鶴愣了一愣後才反應了過來,“郡公爺說的可是那個在永嘉坊刺殺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