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不過卻一擺手說道:“沒事,今日我正好就要個招搖。”
於是兩人便騎著馬往西市去了,這陳鶴不愧是自詡風雅人物的,他給李紀找的這妓子是個私寮裡的,今年才剛十五,陳鶴與她姐姐是老相好,這私寮裡的老鴇子只養了四五個妓子,都是從七八歲養起的,也不怎麼苛責她們,倒真把個私寮弄出點家舍的味道,生意雖看著清淡,但留下來的都是靠譜的常客,細水長流的倒做出了名氣來。
她家正好一個妹子到了可以梳籠的年紀,卻因為生的格外好,價錢要的高,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客人,今日一得了陳鶴送的信,那老鴇子馬上精心準備了起來,待到李紀兩人到的時候,這巷弄裡頭的一座小院,早已清掃的乾乾淨淨,在小園子裡的白姜花叢旁邊擺好了酒,不多留一個閒雜人,只命那姐妹兩個梳洗打扮了在酒桌上作陪。
因早得了陳鶴的叮囑,那妹子打扮的甚為清爽,臉上只塗了口脂,粉都沒多打一點,穿一身櫻桃色配月白的襖裙,既嬌豔又清爽,正是隻有豆蔻年華的女孩才能穿的好看的顏色,這小妓子的確生的不錯,彎彎眉毛月牙兒眼,笑起來說不出的溫婉討喜,見了李紀並沒立馬上前獻媚,只跟在姐姐身邊垂頭小心恭迎。
那陳鶴見李紀上下打量了那小妓子後並無反感之色,才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他可是親眼見過李紀將他們眼中絕色的美人一腳踹飛的,兩人於酒桌邊坐下,兩個妓子便熟門熟路的伺候起來,那小妓子雖緊挨著坐在李紀身邊,卻沒往他身上黏糊的意思,只老實夾菜倒酒,臉上一直帶了個溫柔嫵媚的笑。
陳鶴看著甚為滿意,覺得連自己都有幾分心動了,可見郡公爺仍是板著一張臉坐著;似乎甚是沒趣的樣子,陳鶴咬了咬牙便一把拉過自己相好的手握著調笑起來,沒一會兒,兩人便摟在一起又是餵食又是咂嘴的好不熱鬧。
李紀瞥了陳鶴一眼,倒沒說什麼,他們本就是大張旗鼓來取樂的,可不就是這副德行的嗎,李紀也不由瞥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妓子一眼,那小妓子見李紀看過來,連忙叉了一塊梨子舉到他嘴邊,另一隻嫩白小手則翹著蘭花指捏了一方水藍絲帕準備替李紀潔嘴,她生的嬌小,這麼一來,便只好屈膝站著斜靠了過來,那身子裹在薄軟的衫子裡,嬌嬌弱弱的倒也頗有些看頭。
李紀一歪頭,並沒吃那果子,那小妓子一下子便有些慌了,李紀斜眼看著她兩隻手都開始微微打顫,連帶身子也抖了起來,便猜出這妓子原本應該是很懼怕自己的,不過是事先受了陳鶴囑咐在強撐著罷了,李紀臉上神色頓時複雜起來。
陳鶴在旁邊看著情形不對,正準備出來打圓場時,李紀突然開口說道:“進屋安置吧!”。
陳鶴和兩個妓子都是一愣,此時不過傍晚時分,兩個妓子還準備了琴蕭等樂器要助興的,陳鶴回過神來,連忙吩咐那小妓子伺候李紀進屋,而那小妓子雖然嚇的臉都白了,仍是強擠出個笑容來引著李紀走了,只剩下了陳鶴兩人坐著發呆。
兩人坐了半響,那妓子便推推陳鶴,膩聲說道:“這位貴人好氣魄,好興致啊,咱們不如也安置了吧!”
陳鶴先是點了點頭,又馬上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再喝兩盅。。。。。。”。
那妓子並不知道他想什麼,便又取了琴過來彈給他聽,一支曲子還沒彈到一半,那邊屋子裡已經是一陣亂,片刻間,便見那李紀已經大步出來了,衣衫頭髮都整整齊齊的,顯然什麼都還沒做,那陳鶴本就早有準備,見此情形忙起身迎了上去,李紀米需 米 言侖 土雲臉上看不出有多少火氣,只是腳下絲毫不停的直往外走,陳鶴一路小跑的跟在後面,兩人快到院門口時,那李紀才停了停腳步,扭頭對陳鶴說道:“給賞上雙倍銀子吧,別嚇著她們。”
陳鶴這才鬆了一口氣,猜著應該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