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遇上了打劫的,把馬車勒停,回頭一瞧,見那扒上馬車的竟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氣哼哼的坐在林遠旁邊,嘟著嘴正在生氣的樣子。車伕見那少女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瞅著林遠瞧,象是二人認識一般,他正自發愣,就見那少女開口說道:“瞧什麼瞧,我認得他,你自去趕你的車就是了。”
那車伕嚇了一跳,自去看林遠,只見那個林遠一臉不可思議外加無可奈何的表情,車伕就知道八成這二人是真的相識,再說還沒聽說哪個小姑娘劫道的,而且看車裡那個年青人穿著是個書生的模樣,敢情一個小姑娘也不會為了劫一個食盒跑來罷?
那車伕識相的仍舊坐回馬車前頭,去趕他的車了。林遠哭笑不得的瞧著滿面氣憤的花苗,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她是何時跟上來的。花苗瞧著林遠看她那副神情就覺得心裡既委屈又生氣,不由得用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他道:“我是怎麼啦?你這樣的瞧不上我?”
林遠讓她說的莫名其妙,也不知如何回話才好。花苗瞧著林遠不說話,只低了頭看著車廂地面,更是心裡來氣,伸手便推了林遠一下。眼睛裡就充滿了淚水,道:“林大哥,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回了鏢局之後你就不愛理我啦?我知道上次是我師兄們太莽撞才害得你坐了牢,我回去跟他們好一頓鬧,還讓他們來給你賠不是,上次在書院門口你不是說已經不生他們的氣了麼?為什麼就是不肯象原來那樣對我?我究竟是做錯什麼啦?你只跟我說...”
林遠長長嘆了一口氣道:“花苗姑娘,你這樣說我可是擔不起,我只先問你,你怎麼跟上我的?”
花苗面上一紅,小聲道:‘我方才在迎客樓門口處遇著你姐姐,問她她卻說不知道你在哪裡,那個掌櫃的可惡,也不肯告訴我你跑到哪裡去了,可是我方才明明就看見你跑進了這酒樓,我跟你姐姐略說了兩句話,她說我對你...對你...反正我見她不知道,便裝做跑開了,其實我又悄悄繞了回來,就躲在對面的店鋪裡,等了好半天瞧見掌櫃的去僱了輛馬車,又瞧見你上了車子,這才使輕功跟在你後頭,這段路人少,我就跳車上來啦...”
林遠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瞧她臉泛紅暈,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瞧著自己,裡面還充著淚水,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他突然想起來在迎客來時蕭十一大哥跟自己講過,若是想要花苗別總這樣纏著自己,有些話就要跟她說清楚。
林遠想了想,才苗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纏著我想做什麼,若是因著問我生沒生氣,我可以告訴你,我林遠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只是我起先以為你是一個可憐的拾荒的女孩子,便幫了你兩次,後來知道你原來竟是四海鏢局的大小姐,這才知道原來你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孩,我那幾文錢給你,當真是成了笑話了。如今你和你哥哥已經團聚,也不用再到城外去拾荒了,咱們也不過是萍水之交,而且男女有別,花苗姑娘還是好生過你的日子,我林遠不過是一介窮書生,若是沒有表姐的幫助連這個白雲書院也是念不起的,我和姑娘確實是天差地別的,還請姑娘今後不要再來找我,若是讓那起子小人編排起來閒話,怕是有損花苗姑娘你的名聲,那林遠可真是罪該萬死了。”
花苗聽這一番話聽得都愣住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這樣跟她講過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拾荒時遇見林遠時的情景,那時自己是個穿得破破爛爛的撿剩的女孩兒,而且林遠不僅幫著自己還對自己那樣溫柔,說話也是帶著笑意的,可如今自己恢復了本來身份,是個鏢局裡的小姐了,反倒這林遠竟然跟自己生分了,在花苗單純的思維裡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不成林大哥喜歡那樣髒兮兮的她,而不喜歡現在這樣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自己?
“林大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啊?”花苗還是不信林遠竟真的這樣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