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見別墅里正在掘地三尺,他還是忍不住對陳天北焦急地追問道,「小北,這裡怎麼了?怎麼,」他乾笑兩聲,用保養得宜,很白皙的手指擦了擦額角的汗,緊張地問道,「怎麼驚動了白雲觀的大師們?」
他一副緊張得不行的樣子,目光頻頻看向別墅。
陳天北對他只當看不見。
「小北,不管怎樣,我也是你爸!」男人看見他對自己這麼無動於衷,忍不住低聲怒吼。
陳天北置之不理。
「小北,爸爸知道當初都是爸爸的錯。可木已成舟,你都已經這樣了,你和你媽再怪我有什麼用?爸爸當初,當初也只是……被騙了。」
男人對陳天北身邊看起來小小一顆的蘇沉香毫不在意,用拼命想要解釋的樣子對陳天北飛快地說道,「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你是陳家的繼承人!你,你總得跟陳家站在一起吧!小北,你要知道,陳家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
他說著這樣充滿誘惑性的話。
陳氏集團是巨大的集團。
自家有個堂哥在給分公司的陳總當秘書,蘇沉香當然知道。
那是巨大的財富,還有權勢與影響力。
而且,陳父說得沒錯。
如果他只有陳天北一個繼承人的話,那陳氏集團以後全都是陳天北的。
可陳天北似乎對這種話不屑一顧。
蘇沉香就下意識地吸了吸小鼻子,躲在陳天北的身後探頭探腦。
「我問你,白雲觀到底都查出什麼來了?」陳父卻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似乎別墅區發生的這件事給他帶來很大的煩惱和困擾。
他盯著陳天北的眼睛,靠過來,畏懼地看著遠遠的那些白雲觀的天師。
看見幾個年輕的弟子正撬開了別墅外的一個花壇,從裡面起出了很多形狀扭曲的人形雕塑,他不安地動了動,不由對陳天北飛快地說道,「這別墅區雖然是我在負責,可都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副要撇清的樣子,陳天北看著這個出了事就驚慌失措的窩囊廢。
「你這麼無辜,那你怕什麼。」他譏諷地問道。
「這不是在我的專案出了事麼!」
「你怎麼知道出了事?」
「什,什麼?」
「只不過是來了點人,你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陳天北盯著他的眼睛,陰沉地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小北,我是你爸。」
「滾蛋。」
「你!」看著他敢對自己說這種話,陳父氣得半死。
他很英俊的臉都扭曲了,很久之後,看向陳天北的眼睛裡忍不住露出了厭惡,低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手裡的專案那麼多,哪顧得過來!出問題我怎麼會知道。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有人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不對。」
陳天北就冷笑。
可陳父卻已經忍不住去抓陳天北的手臂。
陳天北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
「我聽說有人在別墅裡做了局?」陳父忍氣吞聲地看著這逆子,告訴自己忍字頭上一把刀,好久才低聲說道,「我也是受害者。當然,我得感謝白雲觀的幾位天師幫我解了局。可小北,你幫我和白雲觀傳個話,就說我願意付這一次為別墅驅鬼的所有的費用。不過這個局裡的那面鏡子……」
「你怎麼知道別墅裡有面鏡子。」陳天北打斷他的話。
陳父陰沉著臉沉默了。
陳天北這一次用厭惡的目光看著他,然後拿起手機,報警。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進局子去說。」陳天北嗤笑了一聲說道,「今天這點風吹草動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