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森一把年紀，還要面對裁員

“爸爸，車間也是要運作成本的，不過，估計哥哥會很累的！”

“為什麼？”

“一個人的價值不被壓榨乾，也就是說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張冰雪解釋

“那我也離開！”

“不行，爸爸已經開除了，你再離開，我們家吃什麼？”張冰雪提醒些“沒事，忍忍啊”

雲臺街道熱鬧非凡，雪已經停了，但是北風呼呼地吹著，攤位熱鬧非凡，居然有人賣起了福字和對聯，可惜大家連肚子都填不飽，又哪有餘糧買對聯？攤前看個熱鬧，回憶著盛世的春節，神情隨即黯然無比。

有一說一，對聯寫得真好，書法筆力極深厚，想來在末世前是有造詣的。

“怎麼賣？”

窘迫的中年男人搓著手取暖，“兩幅春聯加一疊福字，半斤米或面，其他吃的也行。”

連著擺攤幾天都沒有做成一單交易，中年人挺著急的，“三位，這是我親手寫的對聯，你看筆法就知道，絕對值這個價，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中年人是書法協會的，自詡是文化人，末世前，隨便一貼字從來沒低於一萬塊，誰想到天災突然降臨，他以前所擅長並驕傲的，連一粒米都換不回來。他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裡已經捉襟見肘，要不是街道創辦了流動攤點，他的家人恐怕連除夕都熬不到。

“爸爸，買一份吧！添添喜氣！”張冰雪拽著張國森的手臂

“老闆，一斤土豆？”張炎

中年男人一怔，隨即欣喜點頭，報價半斤米麵，其實預留了砍價空間。昨天有位客人想買，他主動降到二兩米，對方最終卻沒有要。張炎從竹簍裡拿出了四個土豆，看著有一斤多。

中年人用指甲掐開土豆皮，看著裡邊的肉很新鮮，眼疾手快地塞進口袋，在這裡賺錢是一回事，能把糧食帶回去又是另一回事。

中年男人將對聯遞給了張炎：“老闆，你明天還來嗎？”

“來，我每天都來！”中年人

“寫一疊結婚用的雙喜，我明天過來取！”張炎“價格還是一斤土豆！”

中年人激動的點頭，表示明天一定會把東西送來！

收起對聯，三人繼續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