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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槐詩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向頭頂漸漸消散的陰雲。
“媽的,不會吧……”
隨著他的低語,頭頂的雷霆和陰雲在雨水的沖刷和撼動之中,終於撕裂了一道龐大的縫隙,自那處,到這處,好似橫跨了千萬裡。
展露出了‘天空’的摸樣。
不,那應該才是真正的大地才對……
就在黑暗的環繞之中,槐詩看到了,那一座沉寂的龐大城市……就好像沉在海中那樣的,黑暗如潮,肆虐在那隱約的模糊輪廓中。
整個城市如同在海中腐爛的鯨魚,在無形的黑暗之潮裡沉浮,顯露出衰敗詭異的氣息。
此時此刻,槐詩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已經身處於邊境之中。
確切的說,應該是置身那一片高懸與所有亞洲邊境的暴虐之海上,在巨鵝企業的巨輪庇佑之下,一路乘風破浪,向著‘腳下’的那一片城市漸漸接近。
興奮。
一陣興奮的感覺從山鬼的聖痕之中流溢而出,令槐詩感受到此刻自己體內那一道奇蹟的期待和渴望。
還有和那一座城市中黑暗所產生的深深共鳴。
無需語言的提示,他便已經知曉,那恐怕就是這一次新秀賽所準備的賽場了。
遠離了現境和庇佑和邊境的星火之光。
一處毋庸置疑的地獄。
就在現場直播的鏡頭映照出城市輪廓的瞬間,所有特等席上的觀賞者都陷入了短暫的錯愕,緊接著,在前方,瀛洲鹿鳴館的代表,那一位風度翩翩的蒼老公卿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抗議!抗議!”
他憤然起身,向著代表社保局的年輕男人怒吼:“我要面見玄鳥閣下,立刻!”
被稱為大表哥的年輕男人回頭,眉毛挑起,顯露出古怪的神情:“玄鳥閣下正在檢閱稷下的工程,倘若您有會面要求的話,可以透過外交部進行轉達。”
“何其荒謬!”
蒼老的公卿瞪大眼睛,怒視著他:“對於東夏的舉措我們表示嚴重的抗議!這樣對我國的領土和主權行駛的干涉我們絕對不會允許!”
一時間,所有明白過來的人都露出了曖昧地笑容,並不沒有在社保局和鹿鳴館的矛盾之中攙和,反而露出看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