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摁不死我,就別把事情做絕了!”
加上蘇淳風平靜到冷漠的表情,何其自信,何等囂張跋扈無羈!
其實換做以往,不管蘇淳風多麼氣勢凌人,多麼自信霸氣,做出的事情說出的話多麼讓人震驚,可身為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這種小鬼就是閻王的地方,兩名警察立馬就會把他給狠狠地收拾一頓,還反了天了啊?只不過,這兩位警察原本就是接到了鄭天明的叮囑,過來看看,防止受到指使的楊樹斌,以及被關押得心性…變…態的傢伙們,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未曾想,楊樹斌及監室裡的人渣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做出格的事情,就先被蘇淳風給出格地幹趴下了。
現在,兩名警察稍稍猶豫之後,便板著臉一聲不響地把蘇淳風給帶了出去。
晚上九點半。
在提審室裡被關了一個多小時的蘇淳風都快趴在桌上睡著了,提審室的門才開啟,穿著警服氣勢威嚴的鄭天明,大步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還有兩名負責做筆錄和陪同審訊的警員。
之前那兩名看守所的警員也隨後進來,給蘇淳風戴上了兩邊各有鐵球,重達十公斤左右的腳鐐,又把他的雙手從小桌上的固定手銬裡放出來,用看守所那種特殊的手銬,俗稱械具的板銬,把蘇淳風的雙手銬住,並嚴厲地呵斥道:“蘇淳風,鑑於你剛剛進入監室就以暴…力傷人,我們懷疑你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所以必須為你上械具,防止你再次傷人,並以示懲戒。”
隨後,兩名看守所警員就走了出去。
提審室的門關上了。
坐在審訊桌後的鄭天明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淳風,半晌才微笑著說道:“蘇淳風,戴上這副械具之後,你還能打人嗎?”
蘇淳風動了動雙腳,又擺動了一下被銬住的雙手,道:“應該沒問題。”
鄭天明冷笑,神色輕鬆地說道:“哦對了,今天把你押到看守所之前,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父母。”
蘇淳風臉色一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鄭天明說了兩句廢話,這才接著又說道:“蘇淳風,你這樣抱著僥倖心理頑固地抵抗下去,對你沒有絲毫好處,現在你的父母即便是來到京城,也見不到你,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多擔心你?你還年輕,又有文化,也很聰明,應該懂得爭取寬大處理……”
蘇淳風輕輕用板銬敲打了一下桌子打斷鄭天明的話,道:“既然我的父母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妨告訴你,我家裡經濟條件還不錯,如果你非得想盡辦法冤枉我,要把這件案子辦成鐵案強加在我身上的話,我們家別的做不到,至少豁出去所有的家產在京城裡打上十年八年的官司,還是沒問題的。”
“記下他這些話。”鄭天明笑眯眯地對旁邊的警員說道:“將來都可以作為證據的。”
看樣子,鄭天明似乎全然不在意,甚至還挺願意聽到蘇淳風愚蠢地說出這些囂張無羈的話語。然而鄭天明的內心裡卻不禁打了個哆嗦——老話說做賊心虛,這件案子如果真被自己強行不擇手段給辦成了鐵案,而蘇淳風的家人不休不止地告下去,那些自己人為安排創造出來的證據鏈條,根本就經不起調查和推敲。
蘇淳風好似沒聽到鄭天明的話,也沒看到他的表情,不急不緩地說道:“鄭警官,你我無怨無仇,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政績,或者是你真的一心抱著以暴制暴的想法去除暴安良,懲處犯罪分子,那也完全沒必要賭上自己,以及你這些手下們的前途命運,去構陷我這樣一位京大的無辜學生。”
“記下,蘇淳風這些話依然帶有威脅性質。”鄭天明冷冷地吩咐道。
蘇淳風想了想,道:“給支菸抽。”
鄭天明稍稍猶豫,似乎從蘇淳風平靜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