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出的無辜和無奈。
終於確認這小子似乎沒說謊話,蘇成才深吸了一口煙,道:“過完年你就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在外面遇到什麼事要沉著冷靜,別魯莽衝動。這起案子雖說是你倒黴,事情又有太多巧合,可如果你那天晚上沒有衝動地去追,又怎麼會成為犯罪嫌疑人?而且你想過沒有,萬一你追進村裡遇到了那兩個搶劫犯,該怎麼辦?你就那麼自信憑自己就能把兩名搶劫犯給捉住?”
“我……”
“覺得自己挺能打是吧?”
“爹,我知道錯了。”
蘇成氣道:“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那倆搶劫犯手裡要是有刀子怎麼辦?好,就算是你能打得過那倆人,可打得過和活捉是兩碼事,真打起來雙方出手都難免會沒有輕重之分,要麼你重傷他人甚至殺了人,要麼就是你被殺,被傷!無論哪種結果,對你都沒有半點好處!知不知道?”
“嗯,我以後不敢了。”蘇淳風耷拉著腦袋,一副受教知錯的老實模樣。
……
……
凌晨四點多鐘。
寒冬臘月,氣溫降到了零下十四五度。
蘇淳風起床,從物流園北門出去,沿著南環路向東小跑,過倉儲區到路口處拐彎向南——南城工業園區的道路修得都極為寬闊,前些天下過雪的緣故,兩側綠化帶內堆著從道路上清掃進去的積雪,白皚皚的,在漆黑的夜色中筆直地延伸向南。工業園區的建設大體已經基本完成,只剩下後續的一些基礎設施還不夠完善,比如這四通八達的道路邊豎起的燈杆上路燈還沒亮起,一個個十字路口處的紅綠燈也沒亮,還有路旁豎起的一個個高大的廣告牌上,還都空空蕩蕩。
在偌大的工業園區跑了一圈之後,蘇淳風來到物流園南牆外的道路邊上,開始打拳修行。只是中天秘術的那套拳法剛剛打完,充沛本元在體內的大小周天悠悠然走完五個迴圈,就聽著不遠處濃濃夜幕中傳來了細碎輕快的跑步聲。
修為已入煉氣境,六識極為敏銳的蘇淳風不禁莞爾失笑,站好收功,道:“稀罕啊,你竟然這麼早出來跑步!”
“哎喲我的親哥,嚇死我了!”蘇淳雨小跑過來,“哥,你在這兒幹啥?”
“剛跑完一圈,停下舒緩舒緩筋骨。”
“哥,你這次在京城可把我們都給嚇死了,怎麼就好端端成了殺人嫌疑犯呢?”蘇淳雨嘿嘿笑著說道:“還好沒事,昨晚上本想著好好和你聊聊呢,誰知道你十一點多才回來……這不,我聽到你起床的動靜,就趕緊穿衣起來找你。”
蘇淳風笑道:“找這麼久?”
“黑燈瞎火不好找嘛。”蘇淳雨嘿嘿訕笑,隨即就說了實話:“在被窩裡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戰勝了畏寒賴床的懦弱,這一點足以能充分地證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而且在哥哥的訓教和薰染下,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臭小子,期末考試成績怎麼樣?”
“還行,勉強擠進了全年級前二十。”蘇淳雨得意笑道。
“唔,那就好。”蘇淳風心裡不禁為弟弟感到高興——弟弟上高二分科時選擇了理科,問其為什麼會選擇理科,這小子竟然說哥哥是文科,他就想著得選擇理科,兄弟倆人得把文理科承包了才行,不能讓家裡面偏科。蘇淳風知道,年齡不大正處在叛逆期的弟弟,其實是心裡也想著爭口氣,至少不能比他這個哥哥差太多。
蘇淳雨忽而道:“哥,你教我練武吧?”
“練武?”蘇淳風詫異道:“你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了?”
“練武了多牛…逼啊!”蘇淳雨有些神往地說道:“上次張開達和咱爹閒聊的時候,可把你好一頓誇,他說是聽麗飛姐打電話告知的,國慶假期時你和麗飛姐、海菲姐在京城的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