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冕眉頭輕皺心中暗道:奇了怪了,我劉冕現在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在神都這地方應該還是略有點名頭。這些人害怕得罪對方而猶豫不決的不肯告訴他的名頭。那對方是什麼來頭?這滿朝之上敢不給我劉冕幾分薄面的人,可真是不多啊……
“說!”劉冕猛然提高了聲音,雷霆一喝。
那幾個漢子始料不及嚇得哇嗚一叫——“是是——是梁國公薛懷義!”
劉冕心頭一跳:是他,怎麼可能?!
“你們可以走了。”劉冕拿起那一摞銅錢扔到漢子們面前,“多謝你們仗義相救。”
“是是是……”幾個漢子手忙腳亂地拿起地上地銅錢急匆匆的走了。
馬敬臣仍是躺在門板上,劉冕沒敢隨便動他。再次細心觀察了一下,應該不會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估計是喝得爛醉如泥了又被人胖揍了一頓,現在是半醉半昏迷,甚至還有一點輕微的鼾聲。
“豬!!”劉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少時片刻後請的郎中來了,是北市很有名的一家醫館裡的名醫。他小心仔細地替馬敬臣驗了傷把了脈。給出確切的症斷說並無大礙。就是飲酒過多體力消耗太大。然後頭部被人撞擊了幾下有點昏迷了。灌下一些醒酒湯扎幾下銀針,過兩個時辰就能醒來。
劉冕這才放了心。叫下人將馬敬臣抬到了客房,讓醫師料理他去了。自己卻坐下來靜靜的尋思這件事情:薛懷義打馬敬臣?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誰不知道馬敬臣是我的鐵竿哥們,而且還是堂堂地三品命官,薛懷義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廝是不是有點活得不耐煩了?惹誰不好,惹上帶兵的將軍,還是我劉某人的生死兄弟?
一絲殺氣在劉冕的眼眸中飄逸出來,但更多的是疑惑神色:薛懷義應該沒理由要跟我撕破面皮,也不會傻到用這樣的方式來向我宣戰。這其中恐怕有些蹊蹺,還是等馬敬臣醒了問清楚再說。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劉冕覺得自己真的改變了許多。放著是以前的血氣衝動的性格,指不定已經幹出什麼事情來了。
請來的醫師地醫術還是挺高明地。灌了些湯藥紮了些銀針,馬敬臣就暈乎乎的醒來了。醫師又配來了幾副藥讓馬敬臣事後來服,便告辭走了。劉冕坐在床頭盯著馬敬臣看。馬敬臣本來還有點暈乎乎地。被劉冕這樣盯了一陣終於是完全清醒了過來,有點驚怕的道:“你……你想幹什麼?幹嘛這樣盯著我?”還支撐著爬了起來。
劉冕知道他沒有大礙也懶得上前扶了:“舒坦吧?”
“啊?”馬敬臣愣住了,如同木雞一般呆呆的眨著眼睛,“舒坦什麼呀?全身都疼……哎呀,頭上起了好大個皰!哪個畜牲打老子了?”
劉冕沒好氣的道:“誰讓你喝得如此爛醉,被人打得昏迷了扔在街上自己還不知道。要不是幾個好心人把你抬到我這裡來,你興許就暴屍街頭了!”
“啊?這是在你家裡啊?”馬敬臣十足迷糊的搖著腦袋,“不記得。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了。”
“哼!”劉冕冷哼一聲,“你就給老子裝吧!說——怎麼回事!”
“沒、沒事!”馬敬臣嘿嘿地傻笑,“我喝醉了嘛,哪裡記得那麼多?你別問了。反正我現在沒事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平常軍隊裡訓練的時候隨便弄一下也比這個嚴重吧!”
“少廢話,說!”劉冕有了一點火氣了,一步跨到馬敬臣的床前拎起他的衣襟,“你看你這副樣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說。是誰敢當街打你?!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
“兄弟……”馬敬臣抬頭看了劉冕一眼。低頭嘆氣,“算了。我都準備秩仕歸田了,不想惹什麼事了。打了就打了吧,我也沒啥事。你就不要節外生枝惹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