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些車輛駛入了江北軍分割槽的大院。
心中有了底,胡蓉好言勸解劉子光的父母,她是警察,又是劉子光的至交好友,瞎扯了一番之後,大家將信將疑,起碼沒那麼擔心了。
“胡警官,有劉子光的訊息立刻通知我啊,謝謝你了。”方霏把胡蓉送出門的時候這樣說。
“我會的。”胡蓉答道,突然心裡泛起疑惑,這丫頭不是總喊大叔的麼,怎麼忽然直接喊名字了,莫非恢復記憶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驅車回到刑警隊,胡蓉先找到大隊長韓光,向他彙報這個情況。
“在我們轄區抓人,連通知都不通知,這不大像話啊,韓大,要反映一下才行。”胡蓉這樣說。
韓光瞪了她一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有關部門抓人,用的著專門通知你一個小小的刑警麼,上面早就協調好了,難道要讓市局局長親自知會你?都當中隊長了還這麼幼稚,你手頭上案子都辦完了是吧,要不要我給你加幾個案子,到貴州去解救被拐兒童,還有一樁無頭殺人案,你要是閒的難受,這些案子都交給你!”
胡蓉從沒見過韓光發這麼大的脾氣,多年搭檔,她知道韓光心裡也有火,自然毫不頂嘴,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等韓光發完了脾氣,也自覺有點過分,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說:“小胡,劉子光這回是真完了,有可能的話,求胡市長安排一下,你們最後見一面吧。”
胡蓉的心立刻涼了半截,失魂落魄出了辦公室,走出刑警隊的院子,竟然覺得無處可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胡警官。”
抬頭一看,居然是上官處長,那個討厭的女人。
胡蓉警惕的瞪著她,隨時準備以語言回擊,上官處長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敵意,笑笑說:“我來是想了解一下陳汝寧案的情況,到底誰才是兇手。”
“你們不是已經判定劉子光是兇手麼?”胡蓉不無譏諷的說道。
上官謹搖搖頭:“那是政治需要,你應該明白,現在我說的是真正的兇手,據我所知你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能不能把資訊和我共享一下?”
胡蓉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幹刑警的有這麼好糊弄麼,這位上官處長巴巴的打聽真兇,無非就是殺人滅口,把罪名妥妥的加在劉子光身上而已,難道自己猜不出來。
“不好意思,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你們說什麼我都信,失陪。”胡蓉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
胡蓉跳上自己的大切諾基,深深撥出一口氣,忽然另一側的車門被拉開,上官謹竟然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你幹什麼!”胡蓉怒道。
“給你看樣東西。”上官謹說著,竟然撩開了衣服,纖腰上觸目驚心一個傷疤,胡蓉倒吸一口涼氣,很明顯那是子彈穿過的傷痕。
“二月十四日,我們在香港深水涉荔枝角道遇到伏擊,五個殺手用自動武器向我們開火,那場遭遇戰死了六個人,傷了三個,我腰部中槍,是劉子光幫我取出的子彈。”
說著,上官謹又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鍊,鏈子上懸著一枚子彈頭,子彈頭呈蘑菇狀,明顯是射擊過的。
胡蓉心中一震,雖然對方說的輕描淡寫,但身為刑警的她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激烈場面,而上官謹還保留著這枚子彈頭,亦說明當時情況之嚴峻,傷勢之嚴重。
上官謹收起了項鍊,淡淡一笑:“或許你會奇怪,劉子光不是綁架了我麼,又怎麼會救我,這裡面有很多涉及機密的事情,恕我不能直言,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劉子光和我,都是為國家在戰鬥,在犧牲,雖然他現在身陷囹圄,依然是我的戰友,我有義務,有責任為他昭雪。”
胡蓉雖然臉上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但是心裡已經被說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