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若是仇殺必會多砍上幾劍才解恨,為什麼都是一劍斃命。
再說是為色或是為了姦情,也是不像。出家之人都是潔身自好,與外人姦情的可能也不大,再者說即便是為了姦情也不至於殺了這許多人吧!
最後就是唯一的可能,是為財殺人。剛才現場看,每個房間無一不是被翻了個亂七八糟,想必是這尼姑庵中有什麼特別的寶貝,讓這些兇手起了歹意。”
“小蘭的分析有一定道理。”狄去邪聽罷點點頭,又轉過頭看馬屁精,“老馬,你的看法呢?”
馬屁精畢竟年長,做捕快也有二十年了,辦案經驗豐富。只見他不緊不慢道:“小蘭剛才分析,說是為財殺人,對此,我老馬不敢苟同。即便是再珍貴的寶貝,那兇手也沒有必要把所有的尼姑都殺死,再者說了,那麼珍貴的寶貝,哪能是這些小尼姑們能夠知道的,要是有也只能是住持靜月師太才能掌握的。
我倒覺得,此案目前的唯一線索就是兇手殺人的手法。二十幾個尼姑,幾乎每人都是一劍斃命,這些兇手的劍法的確了得,但是這劍法手段也就成了我們查案的線索。”
聽了馬屁精的一番分析推斷,狄去邪連連點頭,那懶小鬼也是不由得不服氣。
馬屁精和懶小鬼二人各自說完自己的意見,便都看著狄去邪,想知道他們的這位上司又有何高論。
狄去邪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疤痕,這是他每每在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你們二人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不知剛才看了這二十幾具屍體,你們有何發現?”
馬、蘭二人齊聲道:“都是被劍所殺,一劍斃命。”
狄去邪呵呵一笑,“除此之外呢?”
馬屁精和懶小鬼二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你們難道沒有看出,這些劍傷的位置和手法都是十分一致,所以,我想這兇手是一個人。”狄去邪緩緩說道。
“兇手是一個人?”馬、蘭二人都是一愣,心想狄捕頭的推斷太有些大膽了吧。
“沒錯,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狄去邪語氣很是肯定,“我們剛才也都看到,除過前院的幾個女尼是在室外被殺身亡外,其餘女尼都是在寢室中被殺。若是兇手眾多,怎麼可能讓女尼跑出寢室?關鍵是這二十幾具屍體身上的劍傷,其部位、力道如出一轍。若是多人行兇,定不會有如此相同。因此,我以為這殺人兇手很可能只是一人。”
馬、蘭二人聽他說得合情合理,都不由得連連點頭。
狄去邪繼續說道:“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這些尼姑大都是身著褻衣而死,而且從傷口和血液的乾結程度來看,案發應該是在半夜時分。但是,只有客房中的那位女居士卻是衣著整齊,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狄去邪這句話立刻點醒了夢中人,那馬屁精恍然大悟,“哎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如此說來,這客房中的尼姑當晚不曾脫衣睡下,她又同本案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狄去邪沉吟道,“我們還要再把幾處殺人現場都重新細細查驗一遍,看看能否再找出什麼線索。”
於是,三人一起又去重新查驗兇殺現場。這次,他們尤其仔細檢查了每個女尼的劍傷,果然,這些劍傷的角度、手法、力道都是如出一轍。看來真是一人所為。驗屍的仵作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最後,他們再次來到客房之中查驗那個不知名的女居士屍體。果然,這具女屍身上衣著齊整。這回,狄去邪親自把女屍身上的劍傷細細地驗了一遍。
“好像有些奇怪?”狄去邪十分疑惑,“同樣是劍殺,這女屍的死狀卻和其他女屍截然不同。”
“有什麼不同?”馬屁精和懶小鬼二人齊聲問道。
狄去邪一指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