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變成了慘叫。
因為時億忽地彎腰蹲下,用手摁住臉上血口,指甲摁進肉裡,好笑地說:“是你們將市場做到了華國,結果自己技不如人,反過來找我報仇,你跟我說無懼無畏?”
傷口被撕扯的疼痛,疼得坡格滿臉扭曲,剛才那一番話也說不出來了。
沙德渾身發抖的說:“你們華國人有一句話,寧可殺不可——”
“哦?”
時億歪頭,語調上揚,玩味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沙德嚇得渾身一激靈,立馬改口:“您辱了他,就別辱我了……”
坡格扭頭就衝著他罵了幾句難聽的髒話,因為都是他們的母語,嘰裡呱啦也聽不懂。
時億抽回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血跡,才淡淡地開口:“我們華國還有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指尖在地上迅速了畫了兩張符籙,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說:“定命、改命,我也會。”
隨後,她面無表情的將兩張符籙打入他倆體內。
時億速度太快,快到不過抬手之間。
沙德和破格躲無可躲,驚恐的在身上抓撓,卻空無一物。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兩人都感覺身體千斤重,胸腔被擠壓,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時億已然轉身,抬眼看向了觀眾席。
頌帕哈兩眼猩紅,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時億卻抬起手,用大拇指在脖頸劃過,指向他,嘴裡發出:“砰!”
她這個動作,自然引起了全場人的注意。
不過樓上觀眾多,一時半會還真看不準指的是誰。
頌帕哈雙手攥拳,手指關節泛白,努力剋制著心頭憤怒。
他跟沙德與坡格不一樣,他與邪神相通,經常請神入體,他會替他兩個同伴報仇的!
邊上道友瞥了他一眼,總感覺時億剛才指的是他,而且下面那兩個不是他朋友嗎?
他朋友故意找茬,他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道友屁股又往邊上挪了挪。
場上。
天師府弟子將不停扣嗓子眼大喘氣的沙德和坡格架走了。
他倆吐了一地血跡,很快也被清理乾淨了。
參加比試道友們呆呆的看著,就連答題都忘記了。
直到時億又舉手,梅開二度:“報告,我要退出!”
說完,她就麻溜地往樓梯跑。
薛讓:“……”
周漾:“……”
六!搞完事就跑,她還真是不帶停的!
只是時億退出,又有人趁機嘲諷:“看吧,心虛了,我就說她相面占卦不行吧?”
“那個,如果沒搞錯的話,李德兵和孫齊的命格剛才是被人用邪術改了,你猜他倆為什麼命格突然又恢復了?”
“那她為什麼要退出?不證明自己呢?”
李德兵和孫齊氣得直接起身,跳起來指著那個人罵:“你是哪來的酸菜魚?渾身上下又酸又菜!自己沒本事還在這質疑時億大師?你算老幾啊?”
“如果不是時億,我們倆說不定真噶了,出事的時候你裝死,現在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們倆當事人不知道?就你嘴賤,再說給你嘴撕爛!”
“……”
挑事的人被懟的面色漲紅,嚇得轉身就跑,換到了遠處的座位,生怕他倆衝過來給他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