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這一點使我苦思不得其解。既然您知道在一開始老大神是如何回到那兒的,既然您曾經擊敗過它們,那麼這次為什麼不採取同樣的方法呢?畢竟它們已在囚牢中渡過了長達數十億年的時光,而您的科技卻在日新月異,如今您的法力已近乎無邊,所以它們又怎麼能對我們構成真正的威脅呢?”
可撒尼德還是一如既往地耐心解答克婁的疑惑:“它們的威脅有兩種不同形式,一種是針對伊利西亞和我們這些元老神們,它們極度仇視併發誓要毀滅我們,而另一種則是針對你們地球和較小的星球以及各種存在空間。咱們伊利西亞星球倒還不至於落到孤軍奮戰,束手無策的,可是在這和諧有序的宇宙中還有許多其他的星球,它們怎麼辦?是的,與我們相比,這些邪惡的力量具有一個極大的優勢:它們可以殺死或試圖殺死我們,可我們的法律卻嚴禁我們殺死它們!”
“我開始明白了,您可以保護您自己——保護伊利西亞,地球和其他地方——但不能出擊,不能處死它們。您能做的只有像以前那樣設計將它們擒獲並囚禁起來。可是您又不清楚它們會在哪兒發動首輪攻擊。對嗎?”
“完全正確,所以我們最好是能引導敵人的第一次攻擊!也就是要靠你的朋友德·瑪里尼來完成這個任務——當然是在你同意的條件下,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必須尋找其他方法。但是請先讓我解釋一下其他事情:“你剛才問我為什麼不使用和以前一樣的力量——同樣的方法——去對抗邪惡的老大神們。我給你的答案是這樣的;我們早已記不清當時是如何擊敗它們的了!”
克婁聽到這話,驚訝得目瞪口呆:“可是,您參與了那次行動——是您自己策劃的行動——時至今日,您並未改變,依舊是當時的那個元老之神,那個將它們擊退的偉大科學家呀!您是說忘了是怎樣取得那次勝利嗎?”
“是的,我是這樣說的!哦,過去數百萬年的事情我們還能記得頗真切,可是在那之前35億年發生的事,我們怎麼可能還記得呢?”
正當克婁在心裡衡量這麼長的時間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並努力去理解這一奇特思想的時候,他感到可撒尼德在自己頭腦裡尋找相似的知識,好找出個表達方式能讓克婁明白他的意思,最後:“在經過了35億年後,在我體內沒有一個原子能保持不變——每一個都會不斷再生!記憶?你能記得起你在地球上出生的第一個星期裡的事嗎?聽著,在我看來就像是你們星球昨天的地球歷史中,很多民族都說拉丁語——可如今還有誰會說?恐怕只剩下幾位學者在揣測這古老的語言了吧,也許他們當中有人已接近成功了。古埃及人建造了大金字塔,可今天有誰能告訴我它們究竟是怎樣被建造的?你們的學者又是隻能揣測。事實上,你們最近才重新找到了古埃及文字!元老神們化身人形,降臨幾間與人間女子結合,使人類變得更加強大。你們人類當中又有哪位記得這件事?沒有人記得,只有模糊的傳說迴響在你們中間。但是在那個年代,這片土地上卻有巨人存在過。是的,我已經忘記了!”
克婁極其敏銳的頭腦還是無法接受:“難道沒有記錄嗎?”
“記錄?不要想當然地認為我的思想像古老的書籍或是什麼錄音帶的密紋唱片,泰特斯·克婁!最好的記憶水晶也會在10億年裡化為沙土。金屬會變形,沙土會變成石頭,轉而又被蝕化為沙土。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就連整個世界也可能輪迴一圈了!記錄會消失,會被遺忘,抹煞,腐蝕,絕跡。現在,連我們也和人類一樣生活在神話和傳話中了……”
“除了恩何拉蒂之外……”
“對,可以說在每一萬年中它們只是‘生存’了幾個小時。它們的思想還處在未受侵蝕、未被破壞的原始狀態。它們記得那個年代的每一件事,而且有關傳說就銘刻在它們封閉的牢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