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兒子控訴安心的罪行。
當她走進房間,就看到兒子歐禹宸正抱著安心,眉頭緊鎖,神色陰鷙,周身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冷意,連她看了,都心生退意,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將安心抱進房間,歐禹宸倒了杯水要餵給安心喝下去,可是安心卻怎麼也不肯開口,仍然不停地吸著嘴唇傷口上流出的鮮血。
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不停地吸食著自己的鮮血只不過是她最本能的一種求生意志。
歐禹宸見此情景,只能狠狠地捏住安心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嘴巴,將水往安心的口裡倒去。
可是水倒進去之後,和著安心口中的血水,全都流了出來。
青焰立即又去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歐禹宸接過水,自己喝了口,然後對著安心的嘴吻了上去,將自己口中的水用力地推向安心的口中,然後再緊緊地封住安心的唇,不讓水滴出來。
雖然已經沒了意識,但是被憋了太久,安心終於動了動喉嚨,想要呼吸,卻被一口水嗆住,將口中的水悉數吞了下去。
見安心終於把水喝下去,歐禹宸面上一喜,又繼續用剛才的方式喂水。
待安心終於解渴,不再吸食自己唇上的鮮血,歐禹宸終於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似的鬆了口氣。
他小心溫柔地將安心放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青焰從浴室裡打來了一盆熱水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歐禹宸看了眼,起身便擰開毛巾欲為安心擦臉,卻被母親何燕芝的厲聲指責打斷。
“你這像什麼樣子?堂堂的當家人,竟然給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擦臉,要是傳出去了,不是讓外人笑話咱們歐家嗎?你是不是被這個狐狸精迷昏頭了?竟然做出這麼不合身份的事情。”
歐禹宸的手微微一頓,眼底泛過一道凌厲的冷芒,雙手攤開帕子,繼續剛才的動作,為安心擦起臉來。
“已經很晚了,青焰,請老夫人去休息,還有,打電話把湯姆醫生叫過來。”他緊緊地凝視著安心凍得發紫的臉,看也不看一眼母親何燕芝,淡淡的聲音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驅逐令。
何燕芝本來是打算兒子回來之後,添油加醋地告一番狀,然後好讓兒子把安心趕走,或者直接扔到哪個下流的夜總會當個妓女,可是,當她趕來時,卻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或者說,她實在錯估了安心在自己兒子心中的份量和地位。
由其是當她看到自己這個一向高傲的兒子竟然親自動手這安主喂水擦臉時,她震憾了,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兒子離她已經越來越遠了,這種意識,令她對安心更加惱怒,更加痛恨,同時,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地恐慌。
她情願自己的兒子無情無義,也不願意看到他太過在意一個女人。
起初,她以為兒子對安心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經過上次有人故意放蛇,差點將安心咬死,看到兒子為了安心而做出的一系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舉動之後,她就已經隱隱地察覺到安心在兒子心裡的地位絕不是普通的,像以前那些只是玩玩而已的情fu身份那樣簡單,可是,那時候,她也只是想兒子興許是被安心的虛偽和做作矇騙了眼睛,所以,她才會在知道兒子回來之後,迫不及待地想要揭穿安心的真面目。
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一切早已超出她的意想之外。
她欲上前將兒子罵醒,剛抬起腳步,卻見兒子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紫眸發出攝人的冰冷和寒意,令她心裡一跳,腳步又生生地退了回去。
歐禹宸雖說是她的兒子,也是她平生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這麼多年來,她卻從來不懂自己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要些什麼,做為一個母親,她與兒子之間的交流少之又少,在兒子面前,她很難擺出母親的姿態,甚至在某些時候,她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