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男人,才細細地回道:“我腳麻了。站不起來。”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彎下腰,輕易地就將安心抱了起來。
感受著懷裡輕得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的人兒,歐禹宸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心想這笨女人難道都沒有吃飯嗎?怎麼這麼瘦?
將安心放下,雙手又在她的腿上輕輕地按揉了幾下,直到血液暢通,安心動了動腳,才道:“沒事了,謝謝你。”
男人並未說話,只是坐在安心對面,看著低頭不語的她,房間裡頓時有種怪異的氣氛在升騰。
安心覺得彆扭極了,現在本應該在樓下陪著海睛的男人怎麼突然跑上來的,而且幹嘛還對自己這麼溫柔?難道他不知道越是這樣,她越是難受嗎?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歐禹宸見安心一直不說話,還是等不住了,率先開口問道。
安心以為歐禹宸是要她親提出離開,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咬了咬唇,才緩緩道:“有。”
“那就說吧。”男人壓下心頭的燥動,告訴自己要耐心地等待。
“我打算明天就打算搬出去,你已經和海睛訂婚了,我不想她誤會,引起你們的婚姻不快,我也跟涵涵說過了,他沒有什麼意見。”安心提著氣,一口氣將心裡早就盤算好的想法艱難地說了出來。
接下來,她等待地便是男人的放行。
可是,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冷凝起來,連安心都覺得身上發冷。
她抬起頭,便對上了一雙陰冷的如同地獄裡魔鬼才有的可怕眼睛,男人神情陰森冷然,眼底蘊量著風暴,一旦爆發,將能毀滅一切。
安心被男人此時的神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退去,卻被男人突然狠狠地掐住脖子,按倒在床上。
窒息的感覺立即讓她難受得咳嗽起來。
可她卻並不想求饒,只是怔怔地看著男人那兇狠如同淬毒的紫色雙眸,驚慌,不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訂婚,她離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麼他要這樣生氣?
難道他要結婚了,還不肯放過自己?
“安心,我訂婚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因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跟著紀如風雙宿雙棲了?你做夢。就算是我結婚,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離開,你永遠也擺脫不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和我死在一塊。”
男人咬著牙,語氣森森地從齒間擠出。
安心不想爭辯,只是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這個男人太霸道,太殘忍了,為什麼他有了未婚妻還不肯放過自己?
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以前他沒有訂婚,她忍忍也就罷了,現在他是要讓他的未婚妻也一同來羞辱她嗎?
他到底有多恨自己?竟然為了報復,如此不擇手段。
“歐禹宸,你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這樣羞辱我,折磨我很開心嗎?我痛苦,我哭泣的時候你是不是特爽?是不是有種為你父親報仇的快感?”
安心眼底噙著淚,聲音哽咽艱難地反問道,嘴角帶著一絲淡淡淺笑,卻冰冷譏諷。
她其實是在笑自己,簡直就是瞎了狗眼,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惡魔,為什麼他偶爾的溫柔就能讓她沒有自我的迷失?為什麼就是不能記住他的狠毒的無情?
“是,我恨你,只要你痛苦,我就開心,我就爽,我就有復仇的快感。”歐禹宸眼神有些飄浮,聲音卻一如之前的冷酷陰狠,無情地一再打擊著脆弱地安心。
“那你就繼續吧,掐死我,或者把我扔進蛇堆,又或者是拿出家法把我打死,甚至把我扔到監獄裡,什麼都可以,就是別讓我呆在這裡了。我不要再呆在這裡,不要再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一起,不要再看到這一切。”安心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