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著她強硬地轉身,朝病房走去。
身後卻傳來宮千澤冰冷的質問:“兄弟?哼,你忘了那天說過的話了嗎?沒得到答案,你覺得我會放棄?”
歐禹宸停住腳步,安心也不得不止步,她半是疑惑半是擔心,心底對宮千澤說的話感到不解的同時,怕歐禹宸真的會下起狠手,這個男人明明受了傷,卻依然兇狠得如同獅子一般,剛才那麼迅捷的速度,那麼兇狠的力道,竟然將宮千澤一拳就打趴在地下,再看關洛煜那張掛彩的臉,雖然她不知道剛才在病房發生了什麼,但她能肯定的是,歐禹宸把關洛煜也狠狠地揍了一頓,關洛煜的身手她是見到過的,去年,他為了保護若琪,徒手對付九個壯漢,竟然沒有半分受傷,矯健狠辣的身手差點讓她嚇暈過去,可是沒想到這麼厲害的身手,竟然也會被打得這麼慘,想到這裡,安心不禁擔心歐禹宸肩上的槍傷,不由抬頭朝男人肩膀的傷處看去,見淺藍色的病服上並沒有什麼血跡之類的,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確定想要答案?”歐禹宸並沒有轉身,淡淡的聲音透著一絲異樣的味道,甚至覺得有些怪異,明明是反問,卻顯得十分的篤定。
身後沒有回答,只是一片安靜,卻像是在無聲地告訴他們,今天一定要給出個答案。
安心突然被歐禹宸放開,她滿臉疑惑地看男人。
“告訴他,你選擇留在誰的身邊。”男人毫無波瀾道。
安心先是一怔,轉身看向宮千澤充滿期盼的目光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先是感到不解,歐禹宸和宮千澤是什麼時候達成的協議?緊接著是滿腔的憤怒,他們把她當成什麼了?寵物嗎?想要誰當主人就選擇誰?再是覺得自己太可悲了,因為,她現在的情形,連寵物都不如,寵物尚有自己的自由和喜好,能得到主人的悉心呵護,可以無憂無慮地被主人圈養,有的寵物甚至被主人當成孩子一樣疼寵,可她呢?什麼都不是,歐禹宸這個主人厭煩生氣的時候,她只能一味的順從討好,稍有不對,便是換來惡毒的羞辱和難以忍受的身體上的折磨,更甚至被傷得遍體鱗傷,連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
她明白,歐禹宸剛才為什麼能那樣有把握地反問宮千澤,只是因為他知道,她除了選擇他,根本沒有選擇宮千澤的權利和勇氣。
雖然,她想要擺脫這個惡魔,選擇宮千澤,也只是從一個牢籠走進另一個牢籠,同樣是霸道,佔有慾強的男人,她的處境不會有任何改變,且,她根本不愛他,她不能陷宮千澤於不利境地,如果呆在一個不能全心全意去對待的男人身邊,那隻會比現在更加痛苦。
安心低著頭,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沒有移動,就像一座雕塑一般,靜得令人心慌。
歐禹宸雖然看似平靜,心裡實則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因為安心一直低著頭,他看不清安心的表情,沒有辦法從她臉上知道她的選擇,他更不知道她與澤之間的關係到了何種地步,從他強取豪奪地將安心逼迫到身邊之後,這個看似柔弱乖順的女人卻一直在抗拒排斥著他,偶爾對他展現的柔順也只是在今天他為她擋了一槍之後才表露出來,他一直看不懂她的心,雖然他為今天她的溫柔擔心而狂喜,卻又在懷疑,是不是因為他擋了這一槍的原因,突然,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纏繞著他,再加之剛才撞見的那一幕,他只覺得煩躁無比,可他依然抑制著心頭的煩躁和隱隱地緊張。
宮千澤則一早因為安心對歐禹宸截然不同的舉動和神情已經隱隱知道了安心的答案,可他仍不死心,面對女人,他從未失敗過,他不否認安心確實與眾不同,他也確實沉迷於安心的美麗和看似柔婉卻非常固執倔強的性子,他更被安心那種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能渾然天成地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十分能夠吸引男人的氣質,初見她時,如同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