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裡猛地一陣撞,竟然感到一種莫明的害怕。
她下意識地朝歐禹宸身後躲了躲,只是男人卻已經眼尖地瞧見了她。
“禹宸,這位小姐是?”男人聲音聽起來倒還和藹,與歐禹宸說話時,有著一絲長輩的威嚴。
“一個女人而已。”歐禹宸並沒有看向身後,低沉的話語間充滿了對安心的不屑。
安心驀地一僵,躲在歐禹宸的身後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是啊,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發洩**,供他玩樂的女人,僅此而已。
“哦?是嗎?對了,你回英國沒有住到家裡去嗎?小瑗說都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挺想你的,有空多陪陪她,你也知道,她從小就喜歡黏著你的,以前你不陪她睡覺,她都會做惡夢,睡不著的。”被歐禹宸稱作殷叔的男人笑眯眯地說道,不大不小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樓梯間裡,而就在旁邊的安心又怎會聽不到?
而安心也明白,這雖聽似話家常的話語裡,卻充滿了特別的含義,她想,多半是想告訴她,那個叫小瑗的女孩才是歐禹宸心頭的寶貝,最最寵愛的女孩,也是今後唯一可以與歐禹宸並駕齊驅的終生理想伴侶吧?
“我知道了,小瑗?是很久沒見到她了,我也很想她。”歐禹宸的聲音在說到小瑗三個字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溫柔,這是安心從未見到過的,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站到他的面前,看看他那雙一向冰冷無情得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眸裡是不是也如同他此時的聲音這樣溫柔,或許,更多的會是深情吧?
想到這裡,安心莫明地感到一種難受,是種快要窒息般的感受,突然間,她覺得周遭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難受得她呼吸不順,心口像是被會麼東西重重地壓住,沉沉重重地。
“我想小瑗看到你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的。”殷叔顯然因為歐禹宸特別的態度而大為開心,聲音也充滿了愉悅。
“殷叔這是去看病?為什麼沒有保鏢跟著?”歐禹宸只是點了點頭,轉瞬便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哦,沒什麼,一個世侄病了,過來看看。因為是醫院,怕擾了這裡的清靜,索性讓他們在外面等著,省得驚嚇了這裡的病人,倒是罪過了,我看你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說了。”殷叔說完,抬步就朝樓上走去,卻在經過安心身邊時,突然停住了步子,轉身看安心。
安心本來一直低著頭,沒留意他竟停在了自己面前,待她抬頭,不料卻對上了一雙精明而高深莫測的眼眸。
剛才看到這雙眼睛時,產生的心驚又出現了,雙腿一軟,整個人沒了支柱似地往後倒去,好在歐禹宸就站在旁邊,雖然眼底有著一抹不耐和陰沉,依舊出手將安心摟在了懷中,以免她摔到地上。
殷鴻平本來只是想看看跟在歐禹宸身邊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卻不想,當他看到安心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頓如雷擊一般,震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任他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二三十年,在面對安心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時,臉色也驟然鉅變,精明而深沉的眸子在眼眶裡一轉,飛快地閃過一抹陰沉的狠意,最後終化於平靜。
一向觀人入微的歐禹宸因為注意著安心有些蒼白的臉色,並沒有留意到殷鴻平剛才一閃而過的危險神色。
安心被殷鴻平剛才的那抹狠厲的眼神嚇到,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地,甚至連自己怎麼上車的都不記得了。
車子一路駛來,安心還一直恍神著,歐禹宸看她臉色蒼白,以為她是因為沒吃早餐餓成這樣,想到剛才在樓梯間裡自己對她說的話確實太重,心裡竟隱隱生出一絲沉悶的感覺,不忍或是後悔傷害她了?
但是一想到剛才在病房裡,她急於撇清與他的關係時,心裡所有的不忍頓時全都化為了怒意,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