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對於疼痛的保護機制逐漸解除,迷迷糊糊間緩緩睜開了雙眼。
姑娘剛才後腦勺撞到了硬物,現在還有些疼,頭昏昏地,一時間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她用力搖了搖頭,腦後跟傳來隱隱的刺痛,眼前的畫面逐漸清晰了。
只見一張大臉緊貼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衝著自己臉上噴來,臉上那張嘴巴還稀里嘩啦留著口水。姑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和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她連忙下意識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對方緊緊摟住,不光是摟著,那男人的一條大腿還搭在自己身上,死沉死沉的。
“啊!**啊!”姑娘嚇得半死,對著楊斯涵連打帶踹,好不容易掙脫了對方,卻發現自己滿手血汙,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跡。
再看那個被自己踹到一邊的男人,渾身都是血,簡直就是剛才血池子裡泡過撈出來的。
“鬼…鬼啊!!!”姑娘噗通一聲又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姑娘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乾淨的床上,身上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之前的畫面,她連忙坐起身環顧四周,手裡緊緊拽著被子。
“喂,你沒事了,不要害怕。”楊斯涵正坐在一邊的書桌前看書,見到姑娘醒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
“你是誰!別過來!這是哪裡!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姑娘看到楊斯涵走過來,趕緊把被子拽得更牢了。
“你別怕別怕,我沒有惡意的。”楊斯涵停下腳步,“喂!老爸,那女孩子醒了!”
“啊哈!終於醒了啊!她還真能睡,太陽都曬屁股了。”門外傳來瘋子叔的聲音。
原來那姑娘嚇暈過去之後,楊斯涵不多久就醒了,九天的善後小組花了一個多小時清理完現場也離開了咖啡館。瘋子叔替斯蒂夫聯絡了葉家和柳家的人後,葉家派人來接走了斯蒂夫,咖啡館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姑娘一直昏睡不醒,瘋子叔為了防止她醒來後又被自己身上的血跡嚇暈,便打電話找來了一位原本今天休假的女xing店員幫姑娘換了乾淨的睡衣,洗掉了身上的血漬。
快中午的樣子,咖啡館終於陸陸續續迎來了第一批客人,瘋子叔忙著招呼生意,就讓楊斯涵在房間裡照看那位姑娘。
現在得知姑娘醒了,瘋子叔讓店員到吧檯先暫時看管一下,自己放下手頭的事情來到了二樓。
“這是什麼地方?”姑娘此時稍稍鎮定了一些,發現面前的男人看上去並沒有對自己不軌的意思後,並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不過雙手仍舊緊緊抓著被子。
“嘿,小妹妹,你醒了啊,這裡長安,你忘了嗎?你自己走過來的啊。”瘋子叔邊說邊走進了房間。
“長安?別開玩笑了!我還是從洛陽來的呢!你以為拍穿越劇啊!”姑娘一臉防備。
“額…這個…這位姑娘,這個長安不是那個長安,長安是我們家開的咖啡館的名字,你之前自己來問這裡招不招人,你忘記了嗎?”楊斯涵解釋道。
“長安?啊,對了,是有這麼家咖啡館,開在學校宿舍區裡的,我好像是要來找工作,可是我怎麼會在這裡,這…這…我的衣服哪裡去了?”姑娘說著說著就露出了哭腔,畢竟一個女孩子躺在陌生的床上,衣服又被人換掉了,任誰都會往壞的方面去想。
“小妹妹你別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早上你來找工作,剛進門就暈倒了,我們就把你送上樓。你摔倒的時候打碎了花瓶,衣服都溼了,所以幫你換了乾淨的衣服。你放心啊,衣服是店裡的女孩子幫你換的,我們絕對不知道你胸口有一塊梅花狀的胎記。”瘋子叔說。
“什麼!你們!”姑娘一聽瘋子叔的話,頓時眼淚就要流下來,對方都知道自己胸口有塊梅花狀的胎記了,咦?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