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疼。他既擔心瀾心親自過來,發現幕後操作這一切的人是他。他不想看到她傷心、失望的眼神。可他又希望瀾心能夠知道,這一切是出自她的手筆。他想讓她害怕,害怕跟他作對的後果。他想讓她後悔,後悔當初沒有留在他的身邊。
小廝敏銳的感覺到他家少爺的呼吸有些粗重,嚥了咽口水,絲毫不敢隱瞞。口齒清晰地說道:“那個周家二姑娘只帶了一個姑娘回來。奴才聽那個呆笨的小廝叫她紫衣姑娘。”
“呼!”容輕呼一口,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暗鬆了一口氣。“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嗓子有些乾澀,他順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小廝搖頭說道:“距離有些遠,沒有聽清。好像是周家二姑娘和那個呆愣的人勸紫衣姑娘回去找玉家姑娘過來。可是,那個紫衣姑娘就是不願意。”
“哼,看來是料下的不足呀!”容冷哼一聲,眼睛裡閃過一絲狠辣,語氣冰冷地吩咐道:“去,剁掉周家大少爺的一根手指頭。順便告訴他們,今晚戌時,帶上二十五萬兩銀子,過來帶周家大少爺回去。若是錯過時辰,後果自負。”
“是,少爺!”小廝垂手恭敬地回答道。等了一會兒,見容沒有其他吩咐,才轉身麻利地出去辦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西廂房裡傳了出來。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靜靜地看著杯子裡盪漾的茶湯,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紫衣實在不想繼續呆在客棧外面,讓過往的行人看猴兒似的打量著他們。於是,他們三人起身回到了客棧的房間裡。
周玉雪隨便找了把椅子便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後,她抬起手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水漬,開口說道:“紫衣,我雖然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無論是報官,還是給錢,都必須讓大姐姐來定奪。”眼睛轉了轉,繼續勸說道,“如果你擔心自己去說,會被大姐姐責罵的話,我陪你去說。我到時候一定會跟大姐姐解釋清楚的。”周玉雪的手一揮,一幅豪氣雲天的樣子。
紫衣撇撇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別以為我不明白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想進玉家的大門?你就趁著死了這個心吧。”
“紫衣姑娘,那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木海梳洗一番後,整個人看起來順眼了許多。他憂心忡忡地坐在邊上,眼巴巴地看著紫衣,“我跟少爺來江州進貨,身上滿打滿算就帶了八百兩銀子。進貨已經花去了六百兩,再加上這幾天的吃用,剩下的銀子還不足一百兩。”我們到哪兒去弄那麼多銀子呀?況且,整個周家所有的家當放到一起,也湊不齊這麼多銀子。
“唉!”紫衣嘆息道,“我知道你們說的有道理,可是這件事情”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敲門聲打斷了,木海狐疑地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猜測道:“難不成是有人跟我們開玩笑,已經把少爺送回來了?”想到這裡,他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笑嘻嘻地去開門。
紫衣也是驚喜地盯著門口看。而周玉雪卻有些忐忑,她不希望周文濤這個時候回來,毀掉了她攀上玉家的機會。當然,這樣的話她是不敢說出口的。若是被眼前的人知道了,她會被兩人的唾沫星淹了的。
“少爺!”木海驚喜地推開門。看著外面空無一人,他臉上的笑容一頓,伸著脖子四下看了看。走廊裡安靜地可怕,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是我剛才聽錯了?木海煩躁地抓抓頭髮。突然一個小盒子映入了眼簾,他狐疑地拾起盒子,嘴裡嘀咕著,“這是誰送的東西,怎麼放到地上了?”
紫衣看著木海一個人走進內室來,臉上的笑容退得一乾二淨,失望地垂下了眼簾。看著木海手裡的盒子,驚詫地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可看到送東西的人了?”
“沒有。”木海誠實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