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用嘴說一下不行麼。
你跟我說一聲,說有話單獨談談,我立馬從了你。何必動手呢,這毛骨悚然的感覺。
年輕人拽著我到一邊兒去,後面噠噠噠的小皮靴聲,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小蟲子後面跟著我呢。
我倆都有些詫異,回頭看時,發現這小姑娘恢復了之前那種可愛的樣子。
我心裡一陣喜悅。俯下身去安慰她,我讓小鬼丫頭等我一會兒,跟她說有個叔叔有事情要跟你爹商量,不會走遠的。
小鬼丫頭癟著嘴,委屈的都要哭了。
我覺得我就離開一會兒,不至於搞得這樣,好像我不要了她一樣。
“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喊你也不理我。我跑出找你了,後來,後來我找不到你了,你差點兒就死了。”
我聽明白了。
這話得從牛娃帶我來村口說起。我那時候好像聽她叫我的,可我心裡焦急也沒來得及跟她說我去哪了。
估計小鬼丫頭慌了,不知道跑去那裡找我了。也因此,我爸媽才會輕易被村民捉住帶到了這裡。
說起來,一切也都是陰差陽錯的。
我估計這小丫頭有點兒給弄神經了,怕再弄丟了我,一步不拉的跟在我後面。
想明白了這一節,我心裡就一陣酸楚。我安慰她說,再也不離開她了。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先去找爺爺奶奶,從那裡也是可以看到我的。
小蟲子答應了,回頭要走的時候卻被年輕人叫住了。
他說著小姑娘聽了也無所謂,有些話就是關於她的。
“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你的秘密守不住了。”可是他忽然又莫名其妙的這麼跟我說。
但這話我好想在哪裡聽過,是我姥這麼說過的,我媽電話裡轉述給我聽的。
我就覺得似乎是真有其事,不知道是什麼鬼秘密,但應該認真對待這事兒。
“我能有什麼秘密啊。”我有點兒不屑的口吻這麼說話。
我是想鼓勵他繼續往下說的。
但沒搭理我這話茬,而是將話題轉移到別處去了,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他們。
我就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了,明顯人家現在不願意說。
“加入什麼啊?”我明知故問。
“像你外婆一樣,為地府做些工作。”
這種話竟然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可還是總覺得,不現實,這要命的違和感。
我心裡暗自吐槽,得虧這幾天來我經歷了和見識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否則我一定是不相信,打死我都不會相信這種事會是真的。
你明目張膽的跟人家說,小夥子,來為陰曹地府工作吧,人家直接當你是個神經病。
但這是要對我公開招聘麼,但找工作這事兒恐怕總得你情我願的吧。
一想這工作就很危險的,我可不想整天都與鬼打交道。我覺得自己挺慫的,不想自己有多麼與眾不同,也擔待不起這種責任。
“你這裡面都是,走陰的人啊。”我瑟縮著身子,朝著那些人看,努努嘴。
“有些是,有些是陰差。活人從事這種工作,主要是協助陰差做些事情。”
我有點兒明白了。按照現在時興的說法,陰差屬於全職的正式工作,而走陰只不過是臨時工。
我看了一旁的小鬼丫頭一眼,偷偷的問剛才那叫做卓婭的姑娘,不會也是個走陰者吧。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卓婭現實中還只是個大學生,暗地裡卻從事這種秘密工作。也不知道她那些同學朋友的知不知道。
我想這姑娘看著挺好的,就是腦子有毛病。你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不好好享受青春和生活,跟一幫子鬼瞎折騰個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