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對著放到院子的茶几上的蔬果和海鴨,拜了三拜。
水鵲問自己不是當地人,五保公也會保佑他嗎?
元嶼點頭回答,會的。
“元嶼說,五保神社,在西山山腰上。”水鵲盡力回憶,沒辦法,當時是凌晨,他太困了,連元嶼說什麼都差點沒聽清,到了後面只會閉著眼睛點點頭。
阿提卡斯故意針對他,在那裡腦子也不動一下地抬槓,“一口一個元嶼,元嶼是誰?可靠嗎,你就這麼相信他?”
水鵲給他問得煩了,他還沒開始拖後腿呢,這麼快就開始針對他,他都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蹙起秀氣的眉,不滿地抿抿唇,還是回答:“元嶼是元洲的弟弟。”
李見山爽朗地哈哈大笑:“哦哦!是小叔子,沒事,小叔子說的話準靠譜,還能害水鵲不成?”
沒人搭腔。
其他人幽幽地盯著元洲死後由小叔子照顧的遺孀。
“……”
水鵲也不明白為什麼氣氛怪異起來。
李見山左看右看,還想說什麼俏皮話以緩解氛圍,李見河用手肘戳了戳他,於是也安靜了。
小島上很容易判斷東西南北,他們離開大榕樹,順著坡往西山那邊走,沉默地趕路。
水鵲看不見,步速又沒他們快,慢慢的就墜到了隊伍最末尾。
繞過書聲琅琅的中學校園,沿著有水車的河流向上走,河面有上游飄流到這裡的桃花。
山路愈發崎嶇不平,彷彿是河流改道才出現的,路中央是河灘卵石,時不時還有突出的樹根。
樹根攔住腳步,水鵲往前趔趄了一下。
一隻溫熱的大手扶住他,聲音平和:“你看不見路,不介意的話,讓我扶著你走。”
似乎怕水鵲不自在,謝華晃還貼心地補充:“這樣可以跟上大家的步速。”
——從隊伍的角度考慮的。
水鵲完全安心地攀住對方的手臂。
【笑鼠了,家人們,我剛剛是不是看見no2身體都出現殘影了!】
【誰讓他一言不發走前面,比不上我們日光哥近水樓臺、眼疾手快。】
黑髮黑眸的男人冷冷瞥一眼,收回步子,又轉身毫不在意地走了。
只是他的直播間觀眾還在熱火朝天地刷彈幕。
【喲喲喲喲喲喲喲喲喲喲喲】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我的眼睛就是尺——!你看他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5)
走完那一段樹根亂石遍佈的山道,在往前走就是順著山勢修好的石階,比前面的路平整許多。
水鵲正要鬆開手,原本被攀著的謝華晃卻又重新扶住他。
“要上臺階了,階梯有點高,慢慢來。”極有耐心的語氣。
其實水鵲的視野是灰濛濛的,可以看見一點階梯的影子,但面前的人好像把他當成全盲的視障人士了。
人家一番好意,水鵲也不好拒絕,更加沒說自己實際上還是能看清一些的。
他的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