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樣樣都符合公主的特徵!”
森林之龍:“他的面板很白。”
沼澤之龍:“嗯。”
森林之龍:“他的唇紅得像玫瑰。”
沼澤之龍:“對。”
森林之龍:“他有一頭漂亮的白金髮。”
沼澤之龍:“沒錯。”
森林之龍:“他的聲音好聽,會和小動物說話。”
沼澤之龍:“真的嗎?”
森林之龍見鄰居已然被自己說動,得意地上下點著龍首。
沼澤之龍:“那現在公主是屬於吾的了!”
森林之龍暴怒:“你敢?!”
水鵲也不明白場面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為了不傷及他,兩頭巨龍不言不合,飛往遠處的高空纏鬥起來。
肉眼幾乎看不清它們的動作,俯衝、盤旋、撕咬!
這是關乎真龍的決鬥,雙方完全是以致對方於死地的心態在搏殺。
空中絞起強勁的氣流,雨水和金色的龍血一起滴落。
水鵲不確定是不是還掉落了龍鱗,從空中砸入沼澤。
近處掀起的水花大,濺到了水鵲腳下。
他猶猶豫豫地往身後退。
趁兩頭龍還在撕打,水鵲扶著蹲下,小心地跳下石塊。
石塊後方是平地,相對淤泥堆積的溼地,這裡起碼長了一層淺草,足夠墊腳不至於把他的靴子弄得太髒。
他幾乎是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背對著遠離紛爭。
怕被逮住,水鵲連頭也不敢回。
導致他並沒有發現,另外從高空俯衝下來一頭龍,比這兩頭龍還要巨大。
漆黑的鱗片像鎧甲一樣包裹著它的腹部,獠牙尖銳,吐出的氣息與空氣相摩擦,火焰與火山噴發時炙熱的岩漿一般,足以毀滅任何靠近的生物。
僅僅幾個來回,其餘兩頭龍不是它的對手,鱗片烤得炭一般焦黑,傷痕累累。
金色的龍血如雨一般澆落,在沼澤裡染出彩色光暈。
戰敗的兩頭龍甚至來不及提醒公主。
狂風從身後襲來,催得樹身彎折,陰影自上而下籠罩,水鵲被銜起來,甩在黑龍的脊背。
水鵲勉強跨坐著,扶住脊上的骨刺,他認出了這漆黑的鱗片,試探:“艾爾德蘭?”
黑龍沒有否認,沉聲:“你不該來的。”
他那天已經竭力控制自己的本能,沒有強行搶走水鵲,帶回環境惡劣的龍谷。
水鵲知道是他,委屈得小聲嘟囔:“也不是我想來的,那頭綠色的龍,它把我馱過來的,我說我不是公主,它還不信,我想走也走不了。”
黑龍的眼睛微眯,不知道是水鵲口中的哪個詞刺激到了它,它長嘯一聲,龍翼鼓動的頻率空前加快了。
精神壓抑著極大的痛苦,龍首欲裂,最後只來得及提醒背上的人:“抓牢了。”
水鵲沒反應過來,身下的黑龍將近是以垂直的角度,攀著山體外側騰昇直上。
他的斗篷不慎脫手了。
黑龍彷彿背後長了眼睛,長長的尾巴捲住羊毛斗篷。
騎龍比騎馬還要難受。
起碼馬兒會佩戴馬鞍,而龍沒有,它們甚至除了突起的骨刺,脊背還覆蓋有凹凸不平的堅硬鱗片。
水鵲整個人要趴著,才能抱緊前方的骨刺。
跨坐前伏的姿勢讓未穿鐵葉甲的小騎士非常不好受,一身嫩得和豆腐似的膚肉與漆黑的龍鱗擠壓、摩擦。
大概是感到有些微發疼了,前伏引出的腰身曲線抖抖簌簌,顫得不成樣子。
狂風聲幾乎要掩蓋了水鵲生氣的聲音。
“你不能慢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