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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朝槿淡淡瞥了他一眼,冷清的眉眼壓著。
步履不停,擦肩而過。
水鵲視線追著他,呼叫系統:【77!這根本沒有用嘛!】
但是77號的頻道又被切斷了——
【我才一個世界沒盯著你。】
【寶寶,你的眼光怎麼這麼差了?】
監察者01道。
【你看他穿的葛麻衫,跟著他,你是要去挖野菜的。】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
怎麼又是這個監察者?
監察部門沒有其他職員了嗎?
不過他現在沒有功夫和監察者01扯嘴皮子。
再不跟上去,男主都要走到橋尾了!
水鵲唇一抿。
他倒還記得自己剛剛是在裝崴腳,所以追上去時還一蹦一跳的。
急急扯住葛衫青年的袖子。
那隻袖子下掩藏的手,提著兩冊書卷,黃麻細繩捆紮在一起。
齊朝槿半覆眼皮,手掌拂下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有何事?”
他沒見過對方的面孔,只覺得臉生。
水鵲被拂開手也不灰心,他還墊著一隻腳沒有落地,眼尾垂垂,也不知道是曬得還是怎麼的,暈紅紅,瞧著怪可憐的。
他細聲小氣地詢問:“這位好心郎君,我……我腳崴了,可否幫幫忙?”
唇不點自朱,純然的一副長相,但又說不上來的勾人。
如果現下不是晌午,他瞧起來就是市井話本里專門挑過路書生哄騙的精魅。
齊朝槿面不改色,淡聲道:“錯了。”
水鵲沒聽明白,緩慢眨了眨眼,“什麼……?”
“腳。”齊朝槿抬手,指向他提起的腳,“剛剛喊疼時,是左腳。”
水鵲訕訕地放下踮著的右腳。
怪尷尬的……
他急著來追,一時不察就忘記了自己崴的哪隻腳了。
壩子橋來往的路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時不時有人過路時側目好奇地看兩個俊後生。
齊朝槿無意給人當戲班子看,他上下眼皮微合攏,視線掠一眼神態困窘的水鵲。
眼中倒是沒什麼情緒。
但是也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了。
水鵲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碰瓷,反正露餡了他就小跑著追。
男主顯然是已經及冠了的年紀,身形雖然瘦削,但也是挺拔高大,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
水鵲到了這個世界後發覺自己還矮了一點點,系統說為了適應時代背景,給他的身體年齡調小到了十八歲。
雖然和原本沒有相差多少,但看起來人就是更脆生生筍牙冒尖了。
男主得比他高了一個頭有多,水鵲緊趕慢趕追著他。
過了壩子橋都是沿街邊開的店鋪,擠著販夫走卒,早市沒賣完的幹脯、肚肺、包子、雞雜等各類小吃野食也還未收攤,這條街長達數十里,好不熱鬧。
摩肩擦踵,東來西過,水鵲擠在人群裡都要給淹沒了。
前頭好像嘆了一口氣,在人影稀疏些的街尾駐足停下來,轉過身,冷眉冷眼地對著像小尾巴一樣追著他的人,“莫要再跟著我。”
水鵲嘴唇開開合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咕嘰”一聲。
齊朝槿盯著他冒起紅暈的耳朵尖。
水鵲磕磕巴巴地說:“沒吃早飯……”
這肚子響得多少不是很合時宜。
六枚銅錢扣在木桌面上,聲音清脆,店鋪檔口用毛筆字跡書寫著雲記二字。
“雲叔,兩個酸餡。”齊朝槿道。
“好嘞。”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