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學了前面一點,老師是從醫學舍借過來的,教這些大材小用了,剩下的讓他回去自學。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水鵲坐在床上不想動,就提高音量對門外說:“請進來吧,沒有鎖門的。”
艾爾德蘭進入小間。
他先是環視了一圈門內的佈置,視線最終頓在織錦絲綢的床上,皺起眉,反手關上門後,發問:“為什麼不鎖門?你平時晚上也不鎖嗎?”
“嗯……”水鵲心不在焉地回應。
艾爾德蘭眸色幽黑,“太危險了,以後還是鎖門吧。”
水鵲:“反正寢室大門是鎖著的,沒有陌生人會進來的。”
艾爾德蘭的薄唇抿成直線,隨後說:“不是陌生人。寢室裡也會有人手腳不乾淨。”
他說的手腳不乾淨顯然不是小偷小摸的意思,畢竟同一個寢室的除了布萊恩,全是從小王公貴族出身培養的。
但水鵲誤會了,只以為艾爾德蘭對其他人有成見,還反駁道:“反正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艾爾德蘭定定盯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鞋跟踩在地板脆響,他走到床邊,“我可以坐這裡嗎?”
房間除了床和地板,也沒有別的位置可坐。
水鵲不介意,“嗯嗯。”
是香的。
由於主人每晚會抱著被子睡覺,整張被子都是甜稠濃密的香。
艾爾德蘭說不上來,可能是空谷裡的藤蔓百合或者是別的什麼花,也可能是某一種糖漿。
反正是好聞的。
水鵲從書本中抬起眼,終於發覺艾爾德蘭的不對勁,左手以怪異的角度懸著,“你手受傷了嗎?”
艾爾德蘭半闔眼,“嗯,白天上課的時候不小心骨折了。”
水鵲沒有印象,他怎麼記得艾爾德蘭晚餐時還是好好的?
即使如此,現在的狀況卻不像作假,水鵲關切地問他:“沒有去醫學舍找老師處理嗎?”
醫學舍老師是教區醫院的醫師,平時還要負責學院成員的受傷治療。
“處理過了。”艾爾德蘭回答,“只是沒有包紮。”
水鵲感到奇怪。
艾爾德蘭說:“當時還有其他人受傷了過來,老師太忙了。”
水鵲抿了抿唇,建議道:“那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他前天正好學了怎麼用繃帶包紮受傷的手臂。
艾爾德蘭:“嗯。”
他看著水鵲倒過床頭櫃那邊,一手扒著床沿,一手從櫃中取出繃帶紗布,腰身下陷一個柔軟的弧度。
水鵲拿好了繃帶,撐直起來,“正好之前上課的時候帶回來了。”
繃帶從手腕後面繞過去……
水鵲低著頭,仔細一步步照做,他太認真了,整個人貼近的距離,幾乎可以讓艾爾德蘭輕易攬進懷裡。
纏了好幾個8字圈,螺旋形,一直沿著手臂向上纏。
大功告成,水鵲拍拍手掌:“好了。”
艾爾德蘭偏頭問,“那是什麼?”
水鵲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枕頭邊上沒收好的小罐子。
“潤唇膏,我今天上課學著製作的。”
水鵲的課程內容亂七八糟的,零零碎碎的也要學。
不知道安撫騎士為什麼要學這個……
因為和其他騎士說話說多了,嘴巴會很乾嗎?
他伸手把小罐子拿過來,只有半個掌心大,揭開蓋子,興致勃勃地向艾爾德蘭展示。>br />
“你看,加了安息香、蘇合香脂和鯨蠟,還有黑葡萄、朱草根、蘋果之類的……”水鵲回想,“小火燉溶解了,擠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