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安地收緊了大腿,軟肉絞緊,把對方腰間的衣帶絞得皺皺巴巴。
他揪住伏斷的衣領,背後是紫竹的層層光滑竹節。
水鵲問:“你做什麼呀?”
“清微勝境裡,那宗慎和你偷情,他既然抱得,”伏斷問,“怎麼?換了我,就抱不得?”
伏斷當初只是好奇氣運之子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哪裡想到暗中窺伺時,撞上了小宗主在竹林裡,讓劍宗首席抱著親,被親得嗚嗚哭?
想到此處,伏斷忽地狠狠咬牙。
話音森寒,將近是一字一頓地擠出來的,“他親得你很舒服?”
水鵲被他盯著後脊悶出來的一點點熱汗都化作了冷汗。
他趕緊晃晃腦袋,矢口否認:“不、不舒服。”
“劍穗呢?”伏斷緊追不捨,“他有沒有?今日這劍穗是不是單單做給我的?”
他眉眼壓著,故作兇惡駭人的模樣,漆黑雙目盯緊水鵲。
好像對面的小宗主但凡敢說一聲有,就要化作惡狼撲食一般狠狠噙住軟嫩頰肉。
水鵲瑟縮了一下,“沒有,他沒有。”
伏斷滿意了。
不,還不算完全滿意。
伏斷:“想要我當情夫,你總不能一丁點好處也不給?”
他暗示水鵲。
水鵲一知半解,仍然強裝恍然大悟的樣子。
由於緊張,不自覺放輕聲音道:“那、那你閉上眼睛。”
伏斷聽話地閉眼。
風從竹葉之間吹過,葉子摩挲,沙沙響。
和風一同拂面的,還有綿綿往臉上蹭的香氣。
蜻蜓點水般,落在他布著可怖紋路的左臉。
唇珠軟潤,一觸即離了。
水鵲忐忑道:“好了,你睜眼吧?現在能放我下來了嗎?”
伏斷掀起眼皮。
金色的陽光好不容易灑進竹葉縫隙,光點細碎。
他連水鵲的眼睫毛也想一根根數清楚。
伏斷放下他。
他原本以為水鵲是要和他親嘴的。
不知道心頭什麼感覺,跳動的頻次似乎有點雀躍。
回過神來,水鵲已經因為他淡淡“嗯”一聲放行,早不知道逃到何處去了。
伏斷還有些怔愣地摸了下左臉。
又拿出衣衫胸口裡熨帖存放的劍穗,迎著光和風,仔仔細細地看。
“……比送給眀冀的那個好看。”
這是送給他的劍穗。
………
水鵲最近有點兒苦惱。
或者說,將近一年來以來,他都有點兒苦惱。
宗慎總是一外出遊歷,就會負傷回來。
其實不只宗慎,還有塗欽午,還有功善堂和他走得近的幾位師兄。
就連微生遊意,近好幾個月以來,好像一外出,必定負傷。
一問起來就不出聲,水鵲再三問了,才說道是魔族侵擾修真界,他們交戰時技藝不精,不慎受傷。
至於眀冀,就不必說了。
水鵲和宗慎定了親,就藉著未婚夫是劍宗首席的身份,可勁兒欺負眀冀。
讓眀冀領到的任務玉牌一定是最吃力不討好,最艱難,靈石又最少的。
因為他從中作梗了,所以眀冀遊歷受傷就和吃飯一樣。
但水鵲還是想不通。
為什麼其他人受傷也多和吃飯一樣?
他直覺是伏斷動了些手腳。
因此在對方傳心音過來問他今天中午吃了什麼的時候。
水鵲提起了這件事。
悶悶道:“……你是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