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道歉,“對不住。”
宗慎一直未曾出聲,冷不丁掐訣。
衣衫浸溼的、髮梢滴著的、睫毛黏連的水,轉瞬皆被蒸發乾淨了。
小元君像是讓熱氣烘過,烏髮蓬鬆,玉雪可愛。
這樣更叫人移不開眼睛了。
視線黏膩糾纏在他身上。
水鵲以為是自己一直讓宗慎抱著,這些人看不慣自己的做派。
宗慎冷然開口:“荊潛,回劍宗後領罰。”
荊潛立在池水中,板直如松。
“……是。”
水鵲聽聞,被罰的人還沒什麼反應,他倒是睜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啊?】水鵲心生茫然,【他們為什麼全在討伐荊潛啊?沒有看出來我在挑撥關係嗎?】
77號也不明白,最後篤定道:【肯定是因為他們太直男了!】
所以才會連綠茶也判斷不出來。
水鵲深以為然,他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宗慎將人放下來。
還披著滄海劍宗外袍,宗慎留在儲物袋中換洗用的,尺碼大了好一圈,人家穿是及小腿的,他穿起來拖到地上。
赤腳,一不留神還將袍角踩在了底下。
水鵲心虛地瞥了眼宗慎。
結果正正好對上宗慎的視線。
宗慎搖首,“不妨事。”
事情既然解決,劍修們也各自散了修煉。
唯有荊潛在石板上一聲不吭地,清洗那沾血的外衫。
他思緒亂得很。
一面想著方才小宗主泡在水中,不知道怎麼長成這樣的,又小又肉,一面腦海中閃過對方被宗慎抱在懷中的樣子,荏弱可憐。
越是想著,他又感到鼻間發癢滾燙。
趕緊調息,將升起來的不適感壓下去。
為了轉移注意,荊潛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衣衫上。
他是昏了頭。
一會兒覺得這外衫哪哪都比他的小,一會兒又覺得打出的泡沫,清洗過了髒汙,原本掩蓋的香氣就絲絲縷縷冒出來。
過水的時候,他再去看,隔著半個池子,水鵲似乎是大半天下來肚子餓了,坐在岸邊大石頭上,正捧著米糕,埋頭小口小口吃。
怎麼連嘴巴也這樣又小又肉的?
荊潛再次分神了。
水鵲拿著的米糕,是進秘境之前微生樅做的,放在儲物袋裡不容易放壞。
做了大分量,他小刀弄丟了沒法切份,乾脆一雙手捧起來吃。
荊潛默不作聲晾起衣衫,若無其事地走過來。
盯了水鵲好一會兒,皺著眉頭問:“你吃這麼點,能吃飽嗎?”
“嗯?”
水鵲仰起頭,那米糕在他手中,比他臉蛋子還要大一圈。
荊潛低聲快速說了句:“難怪細伶伶的。”
吃這麼少。
難怪腰只有那麼……
好像他能直接把握住。
耳根一燙,青年化龍躍然潛入池水中。
這方池相當大,可以說的上是湖。
日光下照,虯龍鱗片在水中金光粼粼。
龍尾有力地一擺,一條魚拍暈了甩上岸來。
青年遊至岸邊,破水而出,“……吃不吃魚?”
水鵲眨了眨眼,看看被拍暈的魚,又看了看荊潛。
“我不愛吃刺多的。”
嬌氣又麻煩。
荊潛扯了扯唇角。
那些人怎麼受得了他的?
荊潛:“我幫你把刺挑出來。”
………
荊潛覺得自己賤得慌。
他辛辛苦苦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