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壓抑住傷勢過重湧上來的血腥氣,道:“恃強凌弱,手段下作卑鄙,伏斷,你擔不起魔尊的一個尊字。”
伏斷:“這就算我恃強凌弱,手段下作了?”
他們正道僅僅會撿光鮮話說,無論怎樣都將自己擺在至高點。
伏斷只一個眼色,其中一魔將拳掌生風。
眀冀提劍格擋不住他的攻勢,仿若地崩山摧,高大身軀砸在地面上時,飛揚起陣陣塵土。
魔修手掌極冷,捧住水鵲的雙頰,如同寒冰貼在上面。
這一次伏斷學聰明瞭,沒讓自己的虎口靠近對方的唇齒。
沉聲詢問:“你說我汙你清白?”
“你鬆開我,不要動手動腳的。”
水鵲就是想要偏過腦袋去觀察眀冀的傷勢,也做不到。
伏斷完全禁錮住他下頜,覺得小宗主天真得可憐。
大拇指的指腹重重壓在水鵲唇上。
下唇飽滿,按壓住而抵著牙關,唇肉紅洇洇將近溢位來。
在場所有人,包括魔族都能直接猜測到伏斷的下一步意圖。
白鱗虯龍怒吼長嘯一聲,掙扎著翻卷龍身撲前。
魔族利爪從天而落,將它釘在原處,白鱗黏連著金色血液脫落。
魔將死死踩踏住眀冀後背。
青年目眥欲裂,指甲陷進肉裡,喉間是血腥氣,“水鵲……!”
水鵲下意識一低頭。
一個吻,冰冰涼涼。
因此落在他不安顫動的眼瞼上。
伏斷皺著眉。
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反應過來。
自己竟然是像被蠱惑一般。
他要親吻微生水鵲?
親吻仇人的孩子?
伏斷眉宇驟寒,鬆開手。
冷然斜睨一眼在地上的天道之子。
對方看起來狼狽極了。
即使如此,伏斷的心中稱不上快意。
尤其是水鵲牴觸地盯著他。
他難道比不上這毛頭小子眀冀?
不僅天道,就連水鵲也看不上他。
伏斷心煩意冗。
他何必顧忌這人的情緒。
他此行目的,正是要折斷天道之子的傲骨。
好讓他看看這天道會如何應對。
………
石洞下了禁制,被留在裡面的修士插翅難飛。
魔將押著眀冀出去。
臨著懸崖邊,只生著荒草,風靡雲湧,飛沙走礫。
伏斷強行圈住水鵲手腕,緩步走來。
他不是不想走得快一些,只是水鵲慢慢吞吞的。
伏斷步子邁得一大,這小宗主就得趔趔趄趄地走。
水鵲忐忑不安地迎著崖頂冷風。
他問伏斷:“你準備做什麼?”
風那麼大,將他半散落的烏髮揚起。
小臉在月色中照得雪亮。
好似月中聚雪。
伏斷沒有欣賞的心思。
他冷笑道:“你們不是心意相通,情根深種麼?”
“若是今夜只能夠活一人——”伏斷問,“你們如何抉擇?”
他好整以暇地觀察兩人的反應。
眀冀死盯著伏斷,眼中佈滿紅血絲。
魔頭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種。
伏斷放輕聲音,說話的內容極其殘忍。
對著眀冀:“要麼你從崖邊跳下去。”
“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