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戰爭不是白紙上寫字那麼簡單,也不是沙盤推演那般輕易。戰爭是一個艱苦的、長期的征服過程,征服他人,還是被人征服,往往取決於你的一個策略。”
“所以兒子,不要在沙盤上推理,也不要在白紙上寫下你的主張,等你畢業以後,帶著紅虎四處走一走,多去看看那些邊陲要塞、多留意一下所到之處的地理環境,多體會一下戰士們的戰鬥和生活,這才是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事將領的正確道路。”
“好啦我的小兒子,知道你一定苦著個臉,不過我可不是在數落你,我只不過給你一些建議,你長大了,雖然你我遠隔萬里,但我還是欣慰的看到了。”
“說回騎士團吧,我那些可愛的騎士們,哈哈!他們還是那副老樣子,風風火火的從這兒奔到那兒,又急急忙忙的從那兒趕到這兒。不過你不用擔心,邊境那邊的波西斯人已經不再組織大規模的攻勢了!家裡的騎士只是在收攏那些偷越邊境的難民。我不是說過嗎?波西斯人的內戰已經持續三年了,似乎仍有繼續升級的趨勢。軍統都忙不過來了,家族的子民仇視那些波西斯人,如果不把越過邊境的難民組織起來,他們會被咱們水仙人釘在十字架上。天啊!家族的政令頭一次不起作用,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哪怕是沒有武器的波西斯難民也一樣要殺。”
“好了!別以為家族就快勝利了!因為我正要說點令人沮喪的事情,你的明達叔叔戰死了,太可怕了!參加他的葬禮時,我看到他的鎧甲上還染著血,那件鎧甲是明達的心愛之物,他生前唯一的要求就是穿著它去見光明神,雖然它已經極為破舊了!我用衣袖去擦那些血跡,可就是擦不淨,在場的親屬都哭了,不過我沒有,我只是用力去擦,但該死的!直到明達安葬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擦淨,我竟然讓自己最後一個表弟帶著汙穢去見神明!最後,我還是哭了,不過沒人看見罷了!”
“就這樣吧,我說不下去了!不過你可別把我為明達流淚這件事說出去,我要是得到風聲就會飛過來揍你一頓重的!好啦我那最最親愛的小兒子,努力學習!不要迷惘、不要恐懼、勇往直前就對了!”
“最後的最後,祝福你,吻你!”
“哦還有!我差點忘了!代我問候魯賓元帥,他是一位可敬的長者,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傢伙要尊重他,他是在代我管教兒子!就這樣!”
“你的父親,多特蒙德·安魯·內塔加波,教歷796年5月4日夜,於安魯哈啦大本營。”
奧斯卡揉了揉眼睛,那裡有點疼痛的感覺,他小心的合上信紙,又輕輕的吻了它一下。當他打算把信收起來的時候,他猶豫了,父親提到了水仙騎士團的一些部署,看來……這封信是留不得了。奧斯卡點燃一根大雪茄,當他把雪茄燃燒著的火紅色菸頭靠近信紙的時候,他又開始犯嘀咕,也許……也許留下也不會有太大麻煩!沒人敢碰他的冰熊沙發,除了薩沙。
可是……可是……還是不要惹麻煩吧!年輕人嘆了口氣,他最終還是一邊搖頭一邊點燃了信紙。
“哦光明神啊!”奧斯卡望著地上的灰燼不禁跳了起來,“父親說過要和薩沙串換著看的!這下糟糕了!我怎麼這就忘了?”
年輕人為這件事一直自責了一個夏天,直到他收到今年家裡的第三封來信。哦啦!還好,父親原諒了他的冒失,不過多特蒙德還是狠狠的數落了奧斯卡幾句,奧斯卡只是抓了抓頭,他對老頭子的說辭早就習慣了。為了報復刻薄的父親,奧斯卡將流淚事件偷偷告訴薩沙,不過薩沙倒有些不以為然。
小小姐翹著嘴唇說,“你不知道嗎?我聽西利亞媽媽說,你的母親去世的時候父親哭得才厲害呢!雖然父親把自己鎖在房裡,但官邸裡的人都聽到了!”
奧斯卡一陣默然,他什麼都沒說,就像打發阿歐卡亞把小小姐給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