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的山洪巨音突然密了起來。急了起來!克爾納·裡茨尼完全放開韁繩,他的阿拉拜純血馬發出輕鬆的長啼:聖騎士的團長大人突然舉手向天,在快速接近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騎士的隊伍突然開始分裂!
我們並不清楚皇家聖騎士團的建制。這千名騎士在岔路口前迅速分離,第一個奔往右、第二個奔向左、第三個急馳向前,他們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大隊、中隊、小隊那樣的組織,一切行動都只是為了身後的戰友提供方便,也就是說,騎士們的選擇發由內心!他們在面對三條黑漆漆的道路時沒有一絲半點的猶豫,只是抱定不會耽擱前進速率、貽誤戰機的心思。
三隊聖騎士分別踏足巢穴中心的三條大道,這三條大道是巢穴深處狹窄彎曲的小巷裡面唯一能夠允許戰馬直行的道路。騎士們左手按著盾牌、右手持著刺槍,黑夜令他們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只有紅色的天光在鑲銀鋪金的鎧甲上飛速流傳,這些不斷閃現躍動的光點有時就像乍然橫過蒼穹的彗星。
彗星一閃即逝,可在最終突然爆發出炙烈的火光!這顆星體就是一位聖騎士,他在左翼大道的隊伍最前列劇烈地燃燒起來,可他竟然一聲不吭!為了不讓身上燃燒的火焰刺激自己的戰馬發瘋發狂,為了不讓自己的殘軀阻擋身後的戰友,他拋開盾牌和刀兵,帶著滿身烈火義無返顧地飛躍而起,他真的像彗星一般橫過夜空,最後重重地跌在石板上,濺起一路煙花般璀璨的火星。
伏擊開始了!巢穴大道上的低矮民居突然在一瞬間敞開了全部的門窗,燃燒瓶在整個街區中間此起彼伏,於空中劃過一條條明亮的火線,最後砸在聖騎士的盾牌上、砸在聖騎士的馬背上,發出“砰砰砰”的暴響,烈火便在人馬之間劇烈地燃燒起來,連帶一些建築也隨之遭殃。
火勢蔚為壯觀!在火中高速前進的人體更加匪夷所思!他們不喊也不叫,似乎不痛也不癢!他們的策著戰馬直向前衝,火勢藉助前進的風勢不斷壯大,但燃燒著的聖騎士不管不顧,他們始終保持著衝鋒的姿勢,直到意識和鬥志最終離體而去,直到瘋狂的戰馬帶著烈火一頭衝進朽木拼湊的民居。
巢穴被徹底點燃了!在最開始的時候,火光只侷限於三條主幹道,可在伏擊開始之後,火點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景況一發而不可收拾!
燃燒瓶似乎無窮無盡,但心驚膽顫的巢穴暴徒已經發現這根本阻止不了無聲無息卻極盡瘋狂囂張之意的皇家聖騎士,他們從屋頂探出頭,可第一個敢於現身的暴徒還沒來得及張開弓弦就被一把三米長槍刺了個通透。槍刺上的強勁力道將這名暴徒帶得飛了起來,埋伏在側地同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像突然起飛的鳥兒一樣離地而去。
冷箭失去準頭,即使撞在騎士的重甲上也只是發出一陣“咚咚”地響聲!聖騎士的面孔被身前身後不斷竄起地火光點亮了。他們的面甲上描畫著各士式各樣的銘文,有的則是類似紋章一樣的圖案。這些對莫瑞塞特王朝極盡忠誠地聖騎士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世代效忠皇室的家庭,他們過著苦修士一般的生活,受到非人的訓練和關於忠誠勇武以及一切代表神聖、代表犧牲的教育。他們是活著的人,也是活著的機器。
這些鋼鐵打造的戰鬥機械總能在一個照面之間輕鬆解決敢於站在身前的巢穴暴徒,暴徒們沒有有效地組織。也沒有拼死阻擊的決心,聖騎士的隊伍在夜空之底地大道上帶起三條最為燦爛的光帶,這三條光帶像燃燒著的火蛇,以脫離光線的速度不斷蜿蜒前進。
巢穴地出口,此時此刻還很平靜。街道、建築、屋頂、露臺,所有面朝街口的地方都已站滿一排又一排的擲彈兵。其實……教歷碰年的泰坦軍隊還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火槍兵,因為德林式前裝填藥滑膛槍的操作極為複雜,由裝藥開始直至點火開槍甚至需要不小於一分鐘的時間,在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