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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康也有類似身份證的小木牌,稱為牙牌,上面刻著姓名、籍貫和出生日期。
每年百姓交稅的時候,牙牌都會刻上完稅的日期。
行走在外,如果沒有牙牌,或者牙牌上沒有當年的完稅刻印,一律按照流民論處。
大康對於流民非常殘酷,一旦被抓,男人送軍入先鋒營,女人則送到官辦青樓。
但是每年還有不少百姓逃稅,成為流民。
像謝光這種年紀不大卻上報死亡的,的確很容易讓人懷疑。
“官爺可不敢亂說,謝光是真的死了,持刀搶劫村裡人,被打死的,屍體還是小的親手埋的。”
劉鐵趕緊解釋:“您看,這裡有鎮上仵作的畫押。”
說完,伸手指了指銷戶文書上仵作的印章。
手收回來的時候,文書上多了一粒小小的碎銀子。
“既然有仵作作證,那就沒事了。”
小吏不露聲色的收起碎銀子,拿起一枚印章蓋在文書中間,然後把文書一撕兩半,下半部分交給劉鐵作為回執。
明年收稅的時候,村長要把這個交給稅官。
村長拜託自己和劉鐵一起來縣衙,金鋒一直覺得是村長怕劉鐵不識字把事情辦錯。
但是從從小吏的屋子出來,金鋒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劉鐵無論說話辦事都滴水不漏,比自己油滑懂事多了。
那麼村長讓自己跟著,唯一目的就是不想出賄賂小吏的那些銀子。
想到這裡,金鋒笑著拿出一塊碎銀子,塞到劉鐵手裡。
“鋒子,你這是幹什麼?”
劉鐵攤著手問道。
“謝光是我打死的,村長幫我處理這麼大個麻煩已經很感激了,不能讓你們再往裡邊貼錢。”
金鋒笑著說道:“我這幾天太忙,沒想到這茬,實在不應該。”
畢竟打死了人,如果不是村長及時處理,等上邊查下來會很麻煩。
而金鋒是個怕麻煩的人。
所以,金鋒對村長和劉鐵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這也太多了。”
劉鐵掂了掂銀子說道。
他賄賂小吏的銀子最多值兩百文銅錢,他爹賄賂仵作只用了一百文,但是金鋒給他的銀子至少值七八百文。
“村長為了我的事肯定不少操心,算是我買點酒感謝他老人家。”
金鋒看到劉鐵還要推辭,笑著說道:“行了,再說不要的話,我就翻臉了。”
劉鐵見金鋒這麼說,就把銀子收了起來。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衙門,迎面走來一個魁梧的衙役。
在衙門裡碰到衙役太正常了,兩人也沒在意,靠到一邊,讓衙役先過去。
衙役斜著眼睛瞥了他們一眼,匆匆走過。
可是往前走了好幾步,突然又轉了回來,上下打量金鋒一陣,問道:
“你們是不是前段時間射死老虎的打虎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