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金鋒看向張涼:“什麼意思?”
“鐵罐山有好幾百土匪,為什麼非要派來咱們村收歲貢的頭目去打劫?”
張涼說道:“而且他們不打劫一般路人,只打劫我們,索要的過路費一次比一次高,我感覺鐵罐山是在試探、挑釁咱們。”
鐵罐山土匪每年收一次歲貢,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官府差不多。
這也制約了他們不能無緣無故找西河灣的麻煩,畢竟都給你交歲貢了,你還來找麻煩,道理上說不過去,會引起其他村子的牴觸。
但是如果張涼先動手殺了鐵罐山的土匪,那他們就找到藉口針對西河灣了。
“唉,樹大果然招風啊。”
金鋒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是他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應對。
鍾五如果帶著慶懷的親衛離開,他能叫的動人就剩下張涼兄弟倆、張涼的黑大個戰友,三人都還有不同程度的殘疾。
整個金川縣有資格收取歲貢的土匪屈指可數,鐵罐山土匪更是其中較大的一支,金川縣府以西的鄉鎮、村寨,基本上都要給鐵罐山繳納歲貢,勢力比當初的貓貓山大多了。
雙方完全不在一個等量級。
“要去縣府必須經過銅山,總是這麼被他們卡著怎麼能行?”
滿倉說道:“先生,要不然咱們去跟村長說說,把打虎隊拉起來,再把重弩和投石車做出來,鐵罐山土匪還能比党項騎兵更厲害嗎?”
滿倉本身就崇拜金鋒,經過渭州一行,這種崇拜更是達到了頂峰。
在他看來,不可戰勝的党項大軍都被金鋒打得丟盔棄甲,區區一群土匪,還不是手到擒來。
“滿倉,不一樣的。”
金鋒說道:“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党項人著急南征又輕敵,這是天時。
清水谷一帶地勢防守,這是地利。
鐵林軍所有人都知道此戰必須打贏,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全都拼死而戰,這是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在鐵林軍一方,所以才能打贏。
鐵罐山土匪的兇悍已經深入人心,土匪進村的時候,村子裡有幾個人敢抬頭?
連抬頭都不敢,更別說跟土匪拼命了。
最重要的是,清水山易守難攻,我能保證党項人攻不上去,所以才能放手一搏。
可是你再看看西河灣,地勢平坦,八面漏風,土匪從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衝進來,怎麼防守?
一旦防守失敗,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屠村,這個代價太慘重了,咱們誰也承擔不起!”
“天時地利人和……先生果然是讀書人,說的話就是有道理。”
鍾五說道:“可是先生總不能一直被土匪勒索吧?”
“當然不是,”金鋒搖頭說道:“如果這樣的話,土匪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最後肯定會把咱們吃掉。”
“先生你有辦法了?”
滿倉抬頭問道。
“沒有什麼好辦法。”
金鋒看向張涼:“涼哥,咱們平時都是幾天去一次縣府?”
“一般三天,有時候做得快,或者缺貨了,就兩天去一次。”
“三天去一次……”
金鋒想了一下,說道:“再做幾輛板車,儘量減少進出貨次數。”
“好。”張涼說道:“我等下就去找木匠。”
金鋒又看向鍾五:“我要招募鐵林軍退役老兵的事情,侯爺跟你說了吧?”
“說了。”鍾五點頭:“先生需要多少?”
“你能找到多少?”
“很多兄弟我只知道是金川縣的,但是具體住哪兒我也不清楚,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