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慣了,公雞隻叫了兩遍,關曉柔就醒了。
看著睡在枕邊的金鋒,心裡倍感滿足踏實。
忍不住往金鋒懷裡拱了拱,小貓一樣,用臉輕輕蹭著金鋒的胸膛。
在金鋒懷裡賴了一陣兒,然後輕輕掀開被子,起床做飯。
吃過早飯,金鋒去鎮上把野兔賣了,換了三十斤大米和一些零碎的日常用品。
當然,還買了些花生梅乾之類的小零食,打發熊孩子。
三十多斤東西不算重,但是山路難行,布袋揹著也不舒服,走走歇歇,回到家都過了午時。
關曉柔畢竟初經人事,關曉柔走路姿勢都不太對,可還是忙著跑前跑後,端水擦汗。
“行了,歇一會兒。”金鋒把關曉柔按到椅子上,瞄了一眼大腿位置:“還疼不疼?”
關曉柔紅著臉搖了搖頭。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金鋒伸手在關曉柔瓊鼻上颳了一下。
“人家早就不是孩子了!”
“對對,昨天晚上已經是個小媳婦兒了。”
“當家的……”
關曉柔又羞又惱,小腦袋拱進金鋒懷裡,差點把金鋒頂個跟頭。
“嘿,看我怎麼收拾你!”
金鋒一把把關曉柔摟進懷裡,上下其手。
關曉柔一下子變得爛泥一般,癱在金鋒懷裡,一雙大眼睛變得水汪汪的。
小夫妻倆正玩鬧著,門口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金鋒,出來!”
關曉柔聽到有人說話,觸電一般騰的一下彈了起來。
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從院子看不到這裡,這才鬆了口氣,嬌嗔的白了金鋒一眼,紅著臉整理衣服。
兩人走進堂屋,看到潑皮謝光一步三晃的進了院子。
一進來就盯著關曉柔猛看。
關曉柔厭惡的瞟了謝光一眼,低頭進了裡屋。
“你來幹什麼?”
被打擾了二人世界,金鋒的語氣也非常不爽。
“你爹以前找我借了十斤麥子,以前看你可憐,我一直沒來找你要,現在我家多了一張嘴,揭不開鍋了,你把麥子還我吧。”
謝光像回了自己家一樣,大大咧咧的拉了個凳子,坐到院子裡。
“我爹找你借了十斤麥子?”
金鋒被氣笑了:“你見過十斤麥子嗎?”
西河灣誰家最窮,嗜賭成性的謝光絕對排第一,名副其實的家徒四壁,睡覺的床都被他賣了錢賭博。
如果不是村裡人念著他爹當年的情分,不忍心看著謝家斷了香火,在過不下去的時候給口飯吃,他早就餓死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十斤麥子借給老鐵匠?
擺明了是來訛詐。
“趕緊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招人煩。”
對於這樣的潑皮無賴,金鋒實在懶得搭理。
“金鋒,看你的樣子是準備賴賬了?”
作為資深潑皮,謝光既然來了,就表示做好了準備,哪裡是金鋒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
往門口看了一眼,站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大家來評評理啊,金鋒借糧不還啦!”
門口,一群在後山挖野菜的婦人結伴回村喝水,正好走到金鋒家附近,聽到謝光的嘶喊,全都湊到低矮的圍牆邊。
觀眾已經就位,謝光往地上一坐,開始了他的表演。
“大家給評評理啊,老金大前年找我借了十斤麥子……”
一邊喊還一邊拍地,把耍賴大法施展的淋漓極致。
娛樂匱乏的年代,這絕對算個大瓜。
村婦們一個個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