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步兵。
党項和大康的戰爭中,這是經常出現的一幕。
只不過以前都是党項人藉助快馬,遊離在射程邊緣,射殺大康士卒。
党項騎兵甚至給這種行為起了個名字,叫獵殺兩腳羊。
在他們眼裡,大康士卒就和被包圍的山羊一樣,只能被射殺。
現在情況正好反了過來,党項人也終於嚐到了被人當成山羊射殺的滋味。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
除了班長特意留下審訊幾個的俘虜,其他党項步兵全都成了爛泥裡的屍體。
“珠兒,你過去問問,他們的戰馬從何而來!”
九公主淡淡說道。
党項和大康的邊境線綿延千里,小股部隊翻山偷渡,根本不可能杜絕。
但是把幾十匹戰馬送到西川可不容易,一般細作可沒有這個能力,大康內部肯定有人接應。
這種內奸比党項細作更加可恨,也更加隱蔽。
九公主的目標不光是挫敗党項人的刺殺,還想透過這次刺殺行動,揪出潛伏在大康的內奸。
肖都尉此時已經把逃跑的府兵重新收攏了起來。
臨陣脫逃,按律可斬!
就算網開一面,送到前線前鋒營做炮灰是跑不掉的。
所以兩百府兵,此時只剩下七十多人。
剩下的一百多人,都害怕責罰跑掉了。
等著他們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上山為匪,一條是成為流民,活不下去了上山為匪。
重新收攏起來的七十多人,不是不想跑,而是不敢跑。
他們都有家人在廣元城,他們跑了,肖都尉回去後肯定放不過他們的家人。
那些逃跑的,也不是孤家寡人,只不過他們比較自私而已。
“殿下,屬下保護不力,求殿下責罰!”
肖都尉走到馬車前,噗通一聲跪到泥地中。
“剛才你沒有臨陣脫逃,倒也算有幾分膽氣,本宮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九公主斜了肖都尉一眼,冷聲說道:“帶著剩下的人,安全把本宮送到西川,饒你們不死!”
“多謝殿下!屬下定不負殿下期望!”
肖都尉直接把頭磕在泥地中。
這次的錯誤實在太大了,能有這個結果,肖都尉已經非常滿意。
“舞陽,肖都尉沒有臨陣脫逃,饒他一命就罷了,那些府兵士卒可都跑了,為什麼也要饒了他們?”
等到肖都尉離開,慶慕嵐問道。
“姐姐,先生說窮寇莫追,這些人此時都快崩潰了,如果我再斷了他們最後的希望,你說他們會怎麼樣?”九公主反問道。
“他們可能會直接造反,也可能繼續逃跑。”
“對的,”九公主點頭:“再說殺了他們有什麼好處呢,不如送到前鋒營效力。”
“明白了。”慶慕嵐恍然。
“對了,你這邊通知鑫堯哥哥的暗線了嗎?”九公主問道。
“通知了,馮聖這次插翅難逃!”慶慕嵐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