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五是慶懷的親衛頭子,他在這裡,證明慶懷肯定也在附近。
慶懷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人,當初金鋒還是個小鐵匠,慶懷貴為侯爺,卻沒有高高在上地派人通知金鋒去金川縣城見他,而是親自到西河灣拜會。
如果知道金鋒來了,慶懷肯定出來迎接了。
之前還興高采烈的親衛聽到金鋒這麼問,全都面帶羞愧的低下腦袋。
親衛們的反應讓金鋒心裡一咯噔,皺眉盯著鍾五:“快說,怎麼回事?”
“我等沒用,昨夜有人潛入大營行刺,慶侯受傷了……”鍾五低著頭回答。
“什麼玩意?慶侯在這裡被行刺了?”金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數萬慶家軍是幹什麼吃的?”
這裡可是慶家軍的大營,慶懷的指揮大帳位於大營中心位置,周圍有數萬慶家軍,大帳周圍還有鍾五帶領的親衛隊二十四小時輪守,竟然被行刺了?
金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周圍的親衛更加羞愧了。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們作為慶懷的親衛,慶懷被行刺了,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慶侯現在在哪兒?傷勢如何?”
“肩膀和腿上各中了一劍,在後邊大帳裡休息。”
“回頭再找你們算賬!”金鋒指了指周圍的親衛,踹了鍾五一腳:“帶我去見慶侯!”
鍾五揉著屁股在前面帶路。
慶懷休息的帳篷在指揮大帳後邊,金鋒過去的時候,發現帳篷四周站滿了士卒。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慶懷來大散關的時候,不光帶了親衛,還從鐵林軍中帶了兩百精銳過來,領頭的正是當初在清水谷給金鋒打下手的副將徐驍。
除了剛才去迎接金鋒的鐘五等人,其他的都在這裡了。
或許因為慶懷昨天被行刺,守在帳篷周圍的鐵林軍士卒都很警惕,全副武裝的把帳篷圍得水洩不通,禁止任何閒雜人等靠近。
金鋒在鐵林軍中的威望絲毫不弱於慶懷,看到他過來,徐驍立刻挺直腰背,行了一個大康軍禮:“金將軍!”
“金將軍!”
其他鐵林軍士卒也挺直腰背行禮。
如果是平時,金鋒肯定會給他們回禮,但是現在卻沒有,而是冷著臉罵道:“一群飯桶!”
被罵的徐驍等人沒有生氣,只有羞愧。
他們都曾跟過金鋒,知道金鋒的為人。
當初在清水谷那麼艱難和危險,金鋒都沒有衝他們發過脾氣。
現在罵人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也說明金鋒沒有把他們當成外人。
“滾開!還擋著門幹什麼?”
金鋒沒好氣的踹開徐驍。
其他士卒也終於回過神來,趕緊把路讓開。
金鋒帶著北千尋走進大帳。
慶懷躺在床上,左腿和左肩都包紮著厚厚的繃帶。
看到金鋒進來,右手抓著床梆坐了起來。
“先生遠道而來,這群飯桶非不讓我去接,還望先生恕罪!”
慶懷一臉無奈地指了指鍾五:“等老子好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得知金鋒要來,慶懷要去迎接,可是鍾五不同意,還把他的柺杖拿走了。
“咱們之間還這麼客套?”
金鋒擺了擺手,看向站在一旁的軍醫:“慶侯的傷勢如何?”
“回先生的話,慶侯腿上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沒有大礙,靜養數月即可恢復,左肩的傷勢比較危險,如果再往下刺半寸,可能就刺中肺葉了!”
“這一刀應該是奔著慶侯的心臟來的吧?”
“是的,”軍醫點頭:“幸好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