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關厚和周俊也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副猶豫的樣子,劉平安知道他們想說什麼,於是乾脆主動停下腳步,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很自責,你們想說什麼,現在就說出來,省的接下來影響大家的心情。”
聽到劉平安這麼說,關厚停下腳步,表情愧疚的對劉平安道歉,“對不起啊平安,我和周俊都對你隱瞞了身世,但你不要誤會,我們絕對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是啊平安,我們兩個都有難言之隱,原本我們也想提前跟你說的……”
周俊話還沒說完,劉平安抬手打斷,說道:
“就為了這點事至於嗎?誰還沒有點秘密啊,再說了,你們不也不清楚我的身世?我沒有誤會什麼,你們兩個就放寬心吧。”
劉平安並不是為了照顧他們兩個的情緒才這麼說,他確實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
關厚和周俊既然不想說各自的身世,那一定是有他們的難言之隱,劉平安怎麼可能會不理解呢。
見劉平安真的沒有生氣,關厚和周俊的情緒這才好了一些。
關厚更是拍了拍胸膛,像個娘們似的,唏噓道:“呼……真是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這麼一會兒心裡有多難受,我還以為你會埋怨我們兩個呢。”
瞧著關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劉平安真是哭笑不得。
他說道:“行了,你們不想說,我也不會問這些,只要不影響咱們的關係就好。”
“不!我要說!我現在就要說!”誰知道關厚竟是來了脾氣,他急頭白臉的就把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原來,關厚確實是不老山關家的子嗣,甚至還是個小少爺。
只是他的母親是關家家主原先身邊的一個侍女而已,所以從關厚出生開始,他的身份就一直不受家族人的待見,從小他就生活在旁人的冷嘲熱諷中。
關鍵是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還沒有作為,完全不管他們孤兒寡母的,直到前些年,關厚的母親因為一場病撒手人寰,關厚再也忍不住家族裡的環境,於是就從不老山來到了往生城,成了一個僱傭者小隊的隊長。
“這些年我都沒有再回過關家,雖然我對那個地方一點感情都沒有,但起碼我身上也流淌著關家的血液,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關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更主要的是,我更不能看著關家走入歧途。”
關厚說完,周俊接著說道:“我的情況和關厚差不多,我頭上有個哥哥,他怕我搶他的位置,就想辦法將我趕出了家族,這些年我也一樣沒有回去過。”
“平安,現在你該明白為何我跟關厚都不願意把身世告訴給別人,因為這對我們兩個而言,算是一種恥辱!”
兩人都是緊握著拳頭。
劉平安自然理解他們兩個的情緒。
他聳了聳肩膀,說道:“既然你們都說了各自的身世,那我也不能瞞著,其實我並不是來自什麼神秘的家族,我的家鄉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劉平安當著兩人的面,將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
除了沒有說他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其它的情況,他基本都說了。
畢竟石門外的現實世界,對於關厚和周俊而言,是超出認知的層次,所以劉平安這才沒有說出來。
“這麼說,你這一路上,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都只是為了尋找你父親?”
關厚很是驚訝的問道。
劉平安點頭,“是的,如果不是為了尋找他,我根本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如果不是為了尋找父親劉昊天,他甚至都不會來到石門世界中,不過那樣的話,可能他現在的境界也到達不了如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