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芥蒂,此刻也一掃而空。
“皇上快別說這種話,身為皇后,本來就擔有重責,豈有費心之說。過年的時候臣妾提出來讓嵐昭容協助貴嬪理事,皇上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臣妾便知你心意,再不會覺得委屈的。”
肖瓔靠在皇后身上,不說話了。皇后感覺有點不對頭,只聽他呼吸沉重,伸手一摸額頭,竟是滾燙。
“皇上,你受了風寒。雪卉,雪卉,快去傳御醫。”
一向健壯的天宸帝,因為一次試犁,成功感染了風寒,初時還強忍著理朝,數日之後已是隻能臥病在床的架勢。永寧皇后一反往日病怏怏的疲憊樣子,勒令皇上放下朝政,專心休養。每日由中書省幾位大臣擇重要的緊急的事情彙報給皇上,然後榻前口諭示下。
這日,已冊封為“淳容華”的莫瑤去長信宮看望皇帝,綺羅與玲瓏陪伴左右。方說了幾句話,卻傳信王求見。
玲瓏的心不聽使喚地“砰砰”地跳了起來,恰如疾風鼓點,敲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好不異樣。
當她見到肖珞走進來,鼓點敲得更猛了。別敲啦,再敲小胸膛就要破啦!已經沒啥料了,別折騰啦!
也難怪,自從上次殿審過後,玲瓏已經好久沒見過肖珞。往常那個經常莫名其妙出現在玲瓏身邊,開展各種偶遇活動的信王殿下,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肖珞一走進長信宮,就看到了垂侍在內室門外的玲瓏。可他裝作沒看到她,徑直走進內室,立於臥榻邊,詢問起皇帝的病情。
玲瓏自然是不能出聲的,她只是默默地想,為什麼肖珞突然消失了這麼久呢?只有一點可以解釋,就是他快和名媛成親了。一個快要成親的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做點樣子,讓自己看上去對未婚妻忠誠愛戀吧。
其實肖珞在屋裡,心卻在留意著候在外室的玲瓏。他完全不知道玲瓏的心裡想什麼,只顧自己臆測著:她和那個年輕御醫還是經常見面嗎?他們是不是已經產生了愛慕之情呢?哼,在宮闈禁地私相授受、眉來眼去,像什麼樣子!算了,看在我曾經對不起她、將她送進這鬼地方的份上,我就不揭發她了,希望她可以好自為之。
肖珞不承認自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這麼長時間憋忍著沒有去找玲瓏。如果承認了,他將自己都無法面對自己強烈的醋意。
不,信王殿下怎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吃醋到這個地步?
這寢室內外的兩個人,用自己慘痛的教訓警醒世人,愛情裡的“猜”,有可能很美好,但也有可能將一切都猜錯。對於肖珞和玲瓏來說,他們有時間去猜,肖珞不會輕易娶親,玲瓏就是想嫁人,起碼也得熬個五年八年,
“臉上還是光潔細膩的,豬頭恢復得不錯。”肖珞暗暗回想著剛剛看到的寇玲瓏,在心裡死命地嘀咕,又想著:“哼,還不是我幫她討的雪蓮冰肌膏起了效用,也沒見謝謝我。”
正想得起勁,門外又傳:“長平王府青郡主前來看望皇上。”
皇后笑了,對肖珞說:“今天這是什麼風,把你們都吹來了。”
榻上的肖瓔也笑了,虛弱地接話:“朕這副樣子有什麼好看,一個個都來。看笑話麼?”
說話間,一名高挑靚麗的女子走進了屋子,她笑得如朝霞一樣燦爛無邪,頓時像把屋外的陽光帶進來了一樣,洋溢著熱情和活力。
可是,我們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寇玲瓏同志,卻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穿越回去。
名媛,青郡主!
青郡主,名媛!
這個假想了好幾個月的信王未婚妻,其實是肖珞的侄女……這個事情該如何在自己的內心收場?
擦,未成年少女不能長得這麼高大健美!憑什麼差不多年齡,她長得那麼飽滿,就像成熟待摘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