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不待芙蓉側身行禮,麗婕妤徑直就撞了上去。芙蓉手裡的種子灑了一地,還得驚恐地看著怒火中燒的麗婕妤高高地舉起了手。
“啪——”一個響亮的耳朵落在芙蓉的臉頰上。
“哪個宮裡的奴才,不長眼睛,竟敢衝撞本宮。”麗婕妤柳眉倒豎,大聲喝斥。
稍後從合德殿出來的和修容正好撞見麗婕妤威風八面地教訓奴才,心中好奇,走近來看熱鬧。
麗婕妤當紅的時候也沒少給和修容放臉色,她可真是個沒有階級高低、只有愛恨深淺的“性情中人”,凡是這些不如她受寵的,難怕位分比她高,她也很少放在眼裡。
芙蓉嚇得瑟瑟發抖,心知今天必定討不好去,從自己下毒被暴露的那一天起,自己的秘密就像個定時炸彈,不知何時、也不知怎樣的方式,可能就會將自己炸個粉身碎骨。
“婕妤娘娘息怒,奴婢走路匆忙,不是故意衝撞婕妤娘娘的。”
“還會頂嘴啊,好大的狗膽。雲燕,掌嘴。”麗婕妤示意身後的雲燕執行。
雲燕不知就裡,只知道聽主人的肯定沒錯,上去掄圓的胳膊就要動手。
“什麼事惹婕妤妹妹生這麼大氣啊。”和修容在一旁幽幽地開口,緩緩地走到跟前,戲謔式地湊到麗婕妤面前,調笑著說,“生氣會老的,婕妤——妹妹。”
這絕對是強調,在報復剛剛麗婕妤不慎將她們稱呼成“年老色衰的女人”一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報仇,那絕對了,從早到晚。
“這奴才走路不看道,所以我想教訓教訓她而已。”麗婕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既是走路不看道,那就該罰跑腿,讓她長長記性也就可以了。掌嘴做什麼,難道她用嘴巴跑路?”
和修容還是和列榮那會兒,就是嘴巴半點不繞人,如今貴為修容,依然還是這個樣子。麗婕妤心知不能跟這樣的潑貨多糾纏,別沒事找點事,轉身便走。
芙蓉覺得心情實在有點七上八下,本來作好了被報復的打算,以麗婕妤的手段,便是要人搞掉自己一條小命也未嘗不可能,突然天降和修容,三言兩語將麗婕妤搞走。
也就一會兒功夫,眼前的人全部散了,像一場夢一樣,而這個做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夢就散場了。
回到福熙宮,芙蓉將正在歇息的玲瓏叫了出來。自從福熙宮多了瑞雪公主,玲瓏反而沒那麼忙了,畢竟多了兩個人手,而瑞雪公主暫時還只會睡了吃、吃了睡,並不費事。
聽芙蓉說了突如其來的相遇,又莫名其妙地消散,玲瓏也覺得有點好玩:“看來麗婕妤在宮裡豎了不少敵啊。”
“興許是以前太受寵了吧,人家不待見她。”
玲瓏搖搖頭:“不完全是,受寵之人何止她一個。咱娘娘也受寵,怡修儀也受寵,從來沒有到這種四處樹敵的境地。總是做人不夠厚道之故。”
“何止是不夠厚道,根本就是心腸歹毒。要我說,如今只是皇上稍有冷落,根本便宜了她。”芙蓉說起麗婕妤,那是咬牙切齒。
玲瓏一笑,勸慰芙蓉:“咱娘娘為何有福份,便是因為寬容大度,雖數次被加害,最後卻都能平安涉險,真是太不容易。若昭儀娘娘存心要把麗婕妤拉下馬,以她現在的身份也足夠了,只需挑一兩件婕妤幹過的好事公諸於眾,婕妤早就不能再作威作福了。”
“那還不趕緊地揭發她?”
“娘娘現在有小公主,要為公主積福,再者娘娘也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如麗婕妤這樣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娘娘如今堂堂一昭儀,早就越過她多矣,還會和她一般見識不成。”
是的,莫瑤如今是昭儀,這是什麼概念?莫瑤離二十歲生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