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鄒主任一聲令下,安保隊員們拉起跪在路旁的土匪,把他們拖到木臺前邊,繞著木臺跪了一圈。
數千難民已經被之前的戰鬥和天上的熱氣球鎮住了。
也有一些難民想著趁機逃跑,可是牛家寨周圍都有圍牆,所有的出入口此時都被安保隊員守著,難民被圍在牛家寨東部區域無處可跑,只能在安保隊的驅趕下回到草棚,來到木臺周圍,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鄒主任。
被土匪折磨這麼久,難民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他們希望眼前這些人是來救他們的,又擔心期望落空更加絕望。
在數千難民的注視下,鄒主任拿起了手中的鐵皮喇叭。
“鄉親們,大家不要怕!”
鄒主任高聲說道:“你們應該是去東海投奔國師大人,尋找活路的吧?我們就是國師大人手下鹹魚廠工人,那邊是我們鹹魚廠的慶廠長,國師大人聽說大家被土匪攔住了,派慶廠長帶領我們來解救大家!”
說完指了指慶慕嵐所在的位置。
左菲菲聞言,深深地看了鄒主任一眼。
現在是收穫難民感激的最好時刻,鄒主任不光提到了慶慕嵐,還主動提起了金鋒,而且把金鋒放在慶慕嵐前邊。
自己和猴子都在這裡,所以鄒主任的話肯定會傳到金鋒耳中。
以金鋒的性格,未必會多高興,但別人也挑不出來錯。
臺子下邊,難民們也因為鄒主任這句話炸鍋了。
“太好了,太好了,他們是國師大人的手下!”
“這下有救了!”
無數難民喜極而泣,也有一些難民只是聽說在東海可以找到工作就來了,並不知道什麼國師大人,聽到鄒主任這麼說,疑惑地看向周圍的熟人。
“國師大人是誰?”
“國師大人你都不知道?東海的廠子就是國師大人開的!”
“這麼說,阿牛他們就在國師大人的廠子裡幹活?”
“當然了,國師大人這不是派人來接咱們了嗎?”
“他們會不會是騙咱們的?”
“咱們身上什麼都沒有了,他們還能騙咱們什麼?”
“你剛才沒看到嗎,他們砍土匪就和砍瓜切菜一樣,真想對咱們做什麼,還用得著騙嗎?”
“你不會還不知道國師大人是誰吧?”
“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
“那你給我說說!”
……
臺子下邊,有人在激動,也有人在擔心,也有人在給其他難民普及國師大人是誰。
提前滲透進來的黑甲鏢師,擔任的就是最後一個角色。
鄒主任看著下邊議論的差不多了,示意旁邊安保隊員敲響了銅鑼。
周圍漸漸安靜下來,所有難民再次抬頭看向木臺。
“鄉親們,這段時間大家受苦了!”
鄒主任指著臺子下邊的土匪問道:“現在折磨你們的人已經被抓住了,你們說,應該怎麼處置他們?”
難民們順著鄒主任的手指,看向跪在一旁的土匪。
(
他們眼看著就要到東海了,結果卻被這群土匪攔在了這裡,這些土匪還搶走了他們的所有糧食和家當,欺辱他們的妻女,逼著他們去打劫其他難民……
難民們恨不得砍死土匪,可是這些土匪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陰影,哪怕現在被安保隊員制服了,卻依舊沒人敢當出頭鳥。
現場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就在這時候,藏在難民中的黑甲鏢師扯著嗓子喊道:“砍了他們!”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炸藥桶的那根火柴,有人帶了頭,剩下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