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某黨的帽子。”
周濂呵呵一笑,“自古有人就有爭鬥,為官的那些人都是人精,無黨無靠,更難立足。”
說著已叫秋生來,吩咐他去沈府,給沈卓送信兒。
然後,又笑道,“算了。我們也別猜了。早先將大姐夫扔得那樣遠,不是已猜到了麼?說不得這次他放到地方上,也是為了避禍事”
賀永年挑眉,“那可能麼?德州富庶,自古是便是朝官們爭搶之地。有銀子可撈的地方,如何能是避禍事?”
說著一頓,驀然睜大眼睛望著周濂,“德州先任知府可是桂相的人?”
周濂一笑,“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有功名在身,按理應該比我更關注朝政才是。”
賀永年沉思片刻,微搖了搖頭,“即使不知。猜也能猜出來。定是無疑若真是的話,小舅舅怕是去替他補簍子也說不定”
周濂思量了一會兒,點頭道,“倒真有這種可能。如果這樣猜,大約能理順了。兩黨相爭,自是要相互挖對方的痛腳。為官的不貪者少,但凡挖一挖,也能挖出個幾萬兩白銀來。何況德州那樣的地方再說這位桂相,坊間風評可不佳啊”
頓了一會兒,又無奈的道,“你們讀書之人,最重莫過一個師字,邱大人早年對他有提攜之恩,這幾年也多有照拂,現如今到了用人之際,要他去,他自是不能推。哪怕明知那裡是個爛攤子,是個泥窩子,只要沾了,便抽不出身來,也是要去的……”
正說著大山來了,周濂住了嘴,自嘲一笑,“算了,我們也是瞎操心。辦正事兒吧”
賀永年揚聲叫大山進來。周濂則將攤在桌上的信收了起來。大山進房見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本是一臉輕鬆的笑意,立時斂起,眉頭一皺,“出了事兒?”
賀永年搖頭,“不是這邊兒的事兒。”
大山“哦”了一聲,早上聽說京中來信了,許是何文軒的事兒。便沒再追問。
周濂在裡間放好了信,走出來,笑道,“你一臉喜氣兒,事兒辦成了?”
“嘿”大山搓著手,又興奮起來,笑呵呵的道,“自打前兒賀大少爺得了金兄給的銀子,便一直在找他。金兄只是躲著不見。昨兒他更是跑到咱們河寧縣去賞花吃魚去了。今天一大早,賀大少爺找到他,說要再拿先前賺的二千兩銀子,請金兄幫他從弄些鹽來,將中間的抽成提高到兩成……”
周濂抑制不住笑了起來,“他倒還有些警覺。只是拿我們的錢再賺我們的銀子,這樣的傻子我可不做”
大山呵呵笑將起來,“做生意久了,這點警覺是最基本的。”
賀永年輕笑著問道,“那金世誠是如何回他的?”
大山道,“金兄自不應他。告訴他先前兒一是因他酒樓生意受損,與他相交一場,總要略有表示安慰,才替他做了小筆的買賣。日後若是想專走這門路子,這樣的小錢連打點都不夠,哪裡能換出什麼鹽來?賀大少爺將銀兩投入加到五千兩,金兄還是搖頭。最後與他說,至少一萬兩銀子起,他替他辦成這筆買賣要知打點官員,可不是坐家便成,要四處勞累奔波,投入的本錢太少了,自己的抽成也有限得很,這麼折騰不合算”
賀永年眉尖薇蹙,似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周濂卻是呵呵笑將起來,倒了三杯茶,叫這二人,“來來,喝茶。大山接著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若能說動賀大少爺拿出這一萬兩銀子,後面便能想著辦法套出他三萬至五萬兩來。這引君入甕,步步緊逼,一步一步做套兒的事情,他辦過不知多少宗了。鮮有人能識破”
大山拍了下賀永年的肩膀,過去端茶,笑道,“這賀大少爺雖沒應,可瞧著他是極不捨得就這麼放棄,問了金兄的行程,說回去商議商議金兄與他說,因寧遠縣那湖面風景秀麗,雅緻而有野趣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