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婦人撲過去,兩個婦人見事情敗露,轉身往巷子裡面跑去,兩個小廝跑到飛快,一人追上一個,扭打在一起。
少女被氣得直頓腳,氣勢洶洶的立在巷子中間兒,雙手掐腰,扯著嗓子喊叫,“各位父老鄉親,都出來瞧瞧,拐婆子拐人了都出來抓柺子了~”
周濂見姐妹三人無大礙,放下心來,無奈的摸摸鼻子,抬頭,“小荻,莫叫了。哥哥保管把她扭送去衙門。”
周荻翻了個白眼,繼續扯著嗓子喊,直到巷子裡緊閉的院子陸續開啟,一個個腦袋伸出來看熱鬧,她才停了下來,手一指,“哪位大叔過來幫個忙,把這兩個柺子扭送到衙門”
周家是這一帶的老住戶,眾人認出周家兄妹二人,立時有五六個男子從家裡出來,向那兩個婦人跑去,幫著兩個小廝將那兩個婆子制服。周荻才輕哼了一聲,拍拍手,看向坐在攤地上的姐妹三人,小嘴角一翹,吐出三個字兒,“笨死了”
春柳心中正惱怒異常,被她這話一刺,更是怒火中燒,吃力的抬眼瞥向周荻,周荻小嘴又是一撇,圓眼一瞪,“你看什麼看?比我還大呢,讓柺子騙成這樣要不是我,你知道你和你們姐妹會被賣到哪裡嗎?哼”
周濂回頭瞥了周荻一眼,她不甘心的住了嘴,拍拍手,“好吧,我不說了。”
那兩個婦人被眾人合力扭起,推到眾人跟前兒。周濂向邊兒上一位圍觀的婦人道,“敢請大娘給端盆水來,這幾位姑娘中了迷香。”
那大娘“哎喲”一聲,朝著那兩個人柺子啐了一口,“作孽喲”忙去家裡端水。~
周邊圍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們,七嘴八舌的斥罵著兩個人柺子,又誇讚周荻,數落李薇姐妹幾個。
“該死的人柺子,真是壞良心乾的都是斷子絕孫的勾當……”
“……虧了周家小姐,要不然,這姐妹三人可就毀了……”
“這家啊,是剛從下面村子裡搬進來的吧?鄉下姑娘不知道這城裡頭的深淺,嘖嘖,這回是運氣好,日後長個心眼吧……”
“可不是,這三個水蔥一樣的閨女若是就這麼不見了,她們的爹孃得瘋了吧?”
春柳被這一聲聲議論激得又羞又氣又憤,心中又後怕不已。若不是恰巧有人搭救,姐妹三人被賣往他處,會是個什麼光景,爹孃又是會傷心到何種程度……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
周荻看見她臉上的兩行清淚,又嗤了一聲,“哭,光哭有什麼用?哼”
周濂輕喝她一聲。她皺皺鼻子,息了聲,蹲下身子,問道,“哥哥你認得她們呀?”
周濂嗯了一聲。一時那位大娘端了水來,周濂掏出自己的帕子扔到水盆中,跟周荻說,“給她們擦擦臉。解解這迷香”
“噯”周荻響亮的應了一聲,把兩隻衣袖往上擼了擼,便去擰帕子,周濂無奈的伸手將她兩隻衣袖扯低了一些。
她呵呵笑著,先給春柳擦臉兒,一邊擦說,一邊說,“你還哭呢。要不是我,今兒你和你妹妹都遭殃了”
一陣涼意過後,春柳覺得腦袋不那麼昏沉,眼皮子也輕快起來,不由瞪了她一眼,周荻把帕子洗了,手上用勁兒,再擦,“你還瞪我呢,我可是救了你,狗咬呂泂賓,不認好人心哼”
她給春柳擦過三遍臉兒,又轉去給春杏擦,嘴裡絮叨的還是那些話,若不是她姐妹幾人就遭殃了之類的。
待她給春杏擦過三遍,已解了藥性的春柳,“呼”的一下站起身子,雙手緊攥成拳頭,雙眼圓睜,幾乎要脫了眶,三步並作兩步,躥到那兩個被扭著的人柺子面前兒,二話不說,一手拉瘦婦人的頭髮,另一隻手閃電般的扇過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幹嘛,只聽清脆密集如雨點的耳光聲,在巷子裡響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