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籌措糧草,否則先不說朝廷大軍會不會去剿滅他,只說他忙於治下百姓的叛亂,只怕就已經是應接不暇了。哪怕沒有叛亂,只說這糧草供應不足,只怕一年多的時間裡,救世軍也得元氣大傷,到時候朝廷天兵天將一到,救世軍就算再強也必然會土崩瓦解。
崇禎對於這個制度而導致的後果多少有些不忍,他知道這樣一來陝西的流寇會加大對陝西百姓的劫掠,好好的一個陝西必然會生靈塗炭。但首輔的計策也的確沒什麼問題,尤其他也提及,若是流寇沒有吃食,說不定會與救世軍火併,到時候說不定不需要朝廷大軍,救世軍也會被自己人給殺了。
考慮到大範圍的好處,崇禎也只能答應了這個策略的實施。他不知道的是,張弘斌透過邸報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大肆在西安府宣傳朝廷已經拋棄了陝西的傳聞,以邸報訊息為憑,頓時讓那些搖擺不定的朝廷死忠份子,徹底投靠到了自己的麾下。誰都不是傻瓜,朝廷不要自己了,自己若還抱著死忠的態度,那結果出了死也沒什麼結果了。
至於糧草,新作物高產不挑地,最多lang費一些肥力,張弘斌剛想發展地方沼氣,用沼氣的殘料來作為農家肥肥地。同時也推行紫花苜蓿的種植,這玩意是優秀的牧草,也可以製作成青儲料儲存,最重要的是它和黃豆一樣都是植物界的叛徒,具有肥地的功效。
這一切自然會由各地的農業部門來負責,獨立於地方政府的這些機構,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可以獨立專門的負責一個方面的事務。否則以前都是縣令負責處理,其結果就是顧得了這個,那個又顧不過來,一個不好下面的小吏偷工減料中飽私囊,還不太好發現。
至於物資問題,所謂的禁令在大明朝向來都是隻能夠擋得住那些一般的百姓和商人,對上真正有實力的文人和士紳,這樣的禁令其實一點作用都沒有。君不見禁海令下達了那麼多年,這海上的大明商船還是一大堆?
江浙一帶,有條件的大商人,誰家沒有幾艘海船,說不定違制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誰人不知道海貿的利潤大,也正是因為知道,才會鼓勵自己支援的東林黨,不斷以祖宗家法的藉口,維持禁海制度,確保不會有別人跟自己搶這塊蛋糕。
張弘斌這邊已經開始和長安的老牌士紳進行合作組建商會,其結果就是金錢買路人脈通路,再加上山西那邊還有張弘武私下照應一二,一切物資自然就順暢無比,想要買多少就可以買多少進來,想要運多少出去,就可以運多少出去。
資金方面,張弘斌僅僅靠著這一府之地,其產生的稅費以及相當於五分之一個大明江山的年總稅收。
最大的收入,自然是商稅,大明對商人太過優渥,收的商稅尤其是針對奢侈品的稅可謂是低的可憐。張弘斌這邊卻是專門設定了一道道的稅收標準,以及稽核制度,提出消費稅概念,尤其針對奢侈品。對於糧食、鋼鐵、硝石這些必須的物資,則提供免稅甚至退稅的優待。如此,稅收上不去,那才真是見鬼了。
把家的事情安排好,張弘斌讓王二和曹文詔帶著五百親衛以及五千精銳,便是浩浩蕩蕩前去約定的會盟地點。
會盟地點在平涼府的靈臺縣,此地界於平涼府、西安府、鳳翔府和慶陽府四府之地的交界處,最適合東西南北的義軍進行會盟。對於張弘斌來說,這裡作為會盟地點同樣是最理想的,他不希望任何流寇在自己的地盤裡面會盟。
只是到別的州府進行會盟,安全問題也是一個重中之重,為此張弘斌甚至還特別徵調了兩萬人在平涼府與西安府的交界處,等待著訊號就殺過來支援自己。否則天知道這次所謂的會盟,是不是針對自己的一次殺局?
越過西安府進入平涼府,給人的感覺就是從一個世界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在西安府,就算是最偏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