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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哈哈哈哈。”

“你終於肯笑了。”

“是的,我都好久沒笑過了。”

這一餐飯,吃得好生愉快,是潔兒死後以來,我第一次把整碟飯吃得精光,且感覺心頭的陰霾除了一半,人也顯得精神多了。

飯後,彷彿仍言猶未盡似地,我提議去酒店的咖啡屋喝杯熱茶,她欣然同意。

侍者給我們捧上一壺熱茶,我在她現出一副垂聽的神情下,也不曉得自己是基於一股感動抑或衝動,點燃煙,便把事情的一切始未娓娓吐訴。

茶冷,煙熄,我的故事也說完了。

我想象中她的反應是驚悸,甚或是震慄,起碼也瞠目結舌的逃之夭夭。

但是李佩菁她並不。

並不。

她只是用憐憫的眼光盯著我,那種溫柔,如姐姐平日待我般稔熟到親切絕頂,她說:“你不要自己嚇自己,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沈安婷就是利用了你的弱點,她在世時,把你耍於掌間,她人死了,也一樣玩殘你。”

“你不用安慰我,沒用的。”

“我不是安慰你,只是於心不忍,不想見到一個大好青年,就此鬱郁終生,被一個死人的陰影主宰了他的命運。”

喝完茶後,我送她回住處,我由衷而言:“李小姐,再見,晚安,謝謝你的開解。”

但是她沒有進屋的意思。

我詫異:“你怎麼不進去?再見。”我再道晚安。

她羞紅了臉:“你只管催找進屋,可是你又不放手……”

我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在送她回住處的途中,不知不覺已握緊了她的手,呵,昨晚酒醉在計程車裡,一定也是自己在迷糊間握緊了她的手,那種在茫茫的痛苦中含蘊著一股的溫暖的依憑之情,頓時湧現心頭。

“噢!我……對……對……不……起……”我好生結巴,尷尬死了。

見她不怒反笑地轉身進入屋裡,我的心情真是難言的,彷彿心頭驚過一抹的驚喜,萌升一絲的曙光。

接著下來的好些天,不知怎麼心裡老是沒著沒落的,老是在那裡想,不知何時才能又見到李佩菁呢?卻沒勇氣約會她了。

如果不是她主動搖電話來,我和她,恐怕也到此而止。

就這樣,短短的一個月裡,我和她,便儼然一對了。

於是乎,花前月下,牽絆著兩顆心。

我戒了酒,戒了煙,把借酒消愁的金錢與時間,都轉移在她的身上,彷彿跟她在一起,我才能重拾歡顏,也真的唯有她,叫我那顆枯竭的心,如同死灰復燃,又重新燃起了生機。

然而這一切快樂的時光並不長。

噩夢始於一個芬芳美麗的晚上。

那夜,我們看完九點半電影,又吃了宵夜,我也就如往常般送她回去(佩菁與她妹妹佩芬已經遷人我原先的屋子了,還是我找咕喱幫她搬家的,她住進新居後,平安無事),停好車,我又依依不捨地陪到她門口。

那晚上的月亮,又圓又大,走在萬籟俱寂的夜色下,往天空眺望,那個月亮彷彿是廣大的夜空中的一顆靜靜的心,充滿了明亮的情。

“佩菁,我愛你。”那晚我在佩菁耳根下,輕輕地、柔柔地呢喃著,許是那晚的月光特別清亮,許是她那襲敞領的紫綢裙子格外迷人,我看到她渾圓的項背,露在月光下,泛著一層青白的光輝,便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將臉偎到她項背上去。

“唔……不要……”佩菁掙扎著,“這麼多人看著,羞死了!”

“胡說!”我笑,“三更半夜,這裡連鬼影也沒有半隻!”這兒一帶,就是大白天,行人也少,更遑論是半夜十二點了。

“咦?”佩菁本能地衝口而出,那說話也不能算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