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喝就好,沒喝,她與他的緣分就已經到了盡頭了。以後她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皇甫仁謹好像站起來扶住沈菁搖搖欲墜的身體。可是他沒辦法站起來。他好後悔說出這樣的話,可他依舊冷冷的看著沈菁。
為何只過了一朝就若隔了一世之久。久得都不認識對方了。
沈菁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去看皇甫仁謹的那張臉,“我真的累了,再見……”
碧落黃泉君相見(一)
二月春風拂面,好不愜意,那剛抽出的新芽在春風中舒展開身姿,好似迎接春日的美好。河水從樹林中穿過,不急不緩的流淌。
“奕公子,把東西交給我如何?”樹林裡傳來清脆的聲音,卻實在聽不出恭敬的味道。
河岸邊,血衣公子單膝跪地,用劍身支撐著身體,鮮紅的血水順著劍身滑下。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其中有幾條傷口更是深可見骨,他身後便是孕育著這樹林的小河。
“哼,白雲飛,你枉為正道中人,好不知恥。奕軒,你何必跟我泣血教作對。”密林中傳來一聲暴喝,聲音洪亮粗獷,夾雜著一絲怒意,驚起了一陣飛鳥。
“呵呵。”那被包圍的奕公子突然笑了,握劍的手緊了緊,解下掛在肩上的包袱,伸出手,那包袱剛好懸掛在河面上。
奕軒突然收手,卻因為這麼一個小動作胸腔劇烈的起伏,“別緊張,我只是開了玩笑而已。這樣好的東西我怎麼捨得毀去。”
“奕公子能泰然處之,白某佩服。”白雲飛收回扇子,雙手抱拳,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
看著面前的兩人,奕公子全身都感覺被寒冰包圍,近乎絕望的冷意從心底散發。
“嘿嘿!”陳樵戰把斧頭扛在肩上,“奕軒,你這是何苦,那泣血紅蓮本是我宗之物,把它交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你,給我下去把人抓上來。”陳樵戰一把抓出一個男子。
“廢物”陳樵戰鬆開手,那男子坐倒在地上。陳樵戰掃了一眼,只見後面的人齊齊倒退了幾步。陳樵戰心中焦急不已,泣血教中大都是北方人,不熟水性,就連自己也不敢跳下水,想著,把目光投向白雲飛。
“小四”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從少年口中傳出,卻不覺得少年有些女子氣,好似那聲音本該如此。
岸邊,一白一黑兩匹馬正悠閒的喝著水,那黑馬上倒躺著一個青衣少年,他青絲束冠,更多的青絲卻落在馬屁股上,眉入雲鬢,鼻樑高挺,雙唇紅潤。只是那雙半閉著的眼總讓人覺得他有睡不完的瞌睡。忽的,少年睜開雙眼,那眼眸亮如星辰,綻放出迷人的光彩,只不過剎那,青衣少年眼眸中的星辰隱去,取而代之的卻是迷茫和疲憊。
“姑!”小四剛要叫出口彷彿又想起了什麼,又改了口,懶懶的聲音從他口中溢位,“哥哥,你叫我幹什麼?”他腳尖輕點,身輕如羽,落在河面,河面上盪出幾個漣漪,小四竟然就立在河面上,鞋上滴水未沾。
河中少年雙頰漲得通紅,面若桃花,怒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哥哥。”
“哦!”小四懶懶的應道,卻似完全不在意少年的話。微抬雙眼,卻見河面有一物體順流而下。
少年本想教訓他,卻被他打斷。
緩緩展開包袱,少年眼中閃過一抹妖冶的紅色。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把它放在手心。它嬌豔似血,在少年白皙的指尖綻放,如一朵泣血的紅蓮,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曼珠沙華。
碧落黃泉君相見(二)
林中一座廢棄的小廟,少年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霧靄漸漸溼潤,變作淅淅瀝瀝的小雨,他無聊的玩弄著自己的頭髮,好不愜意。
“咦?”少年微微吃驚,自語道:“這初春少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