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放在眼裡。
“超度往生之事,還是交給貧道來做的。你們這些門外漢,可別弄巧成拙,壞了幾位師太的仙根。”
清明道長雖然是代表太極宗,來參加《殺凡大會》的。但因為東方教主十分忌憚太極宗在中州的地位,所以今天來幻月洞天勘探的事情,其就故意沒有通知清明道長。沒想到這道,還腆著臉自己來了。
東方教主的修為,雖然要比清明道長高出不少,但卻也高得有限。說句實話,其也不敢保證,清明道長就一定拔不出來這血屠魔槍。所以他並不想冒這個險。
“道長說的對,超度往生之事,還是由你們這些專業人士來做比較穩妥,但這取屍體的粗活,還是交給我們這些粗人吧。”
說完,東方教主不待清明道長走到人前,便一步躥到了人群的最前方,不由分說的,就將那穿在血屠魔槍上的冰凍乾屍,一具一具的擼了下來。
眾人見此,自然知道東方教主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們也不戳破。當然,他們也是不敢戳破。只有清明道長自己,一副高深莫測的看著東方教主,不急不緩的道,“東方教主,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樸算之學。”
“也信,也不信。”東方教主不知道清明道長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所以其也就只能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了。
“那現在就由貧道,為教主您卜上一卦怎麼樣?”
卜卦?嘴長在人家身上,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反正東方教主打心眼裡,就不相信卜算玄學。反倒是不讓清明道長,顯得他有些小家子氣。所以在聞言之後,東方教主立馬就應允了下來。“既然道兄不怕妄測天機,折了陽壽,那本教主就洗耳恭聽了。”
“那……貧道可就看出什麼,就說什麼了。”
“當然。”
清明道長先是深吸一口氣,目光咄咄的瞅了東方教主好幾分鐘,然後便指點著他的面龐道,“教主你面有黑氣、印堂發黑。貧道敢斷言,你今天要是把這魔槍拔了出來,日後必有血光之災。”
聽聞清明道長之言,不僅東方教主笑了,就連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諸位豪傑都笑了。因為說來說去,清明道長就是不想讓東方教主拔槍。只是這種矇騙伎倆,也有點太低階了吧。
“那依道兄之言,誰來拔這把槍好呢?”
“誰拔誰死。”
清明道長知道沒有人相信他的卜算,所以其丟下一句話後,便一揮袖,捲走了地上的幾具冰屍,口唸《往生經》,直接走了。
東方教主原本是不信清明道長的卜算,但其一見清明道長轉身而去,絲毫沒有打這冰封魔槍的主意,便不由得對他的卦言信了三分。
怎麼辦,不拔了?不可能,東方教主丟不起這個人。不過其在拔槍的時候,還不是不由自主的多加了幾分小心。
雙手握槍,十指緊扣,冰寒之意刺骨撓心,當場就凍得東方教主一個哆嗦。若不是圍觀之人太多,東方教主丟不起那個人,其現在很可能都已經被迫撒手了。
咬緊牙關,真元猛的貫注,血屠魔槍瞬間一震。與此同時,東方教主兩膀一較力,低喝一聲,血屠魔槍便被東方教主一點一點的,從演武洞中抽了出來。
周圍之人見此,自然是紛紛拍手叫好,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聽信了清明道長剛才的卦言,悄悄的後撤了不小的距離。
一米、兩米……
東方教主往外抽了整整八米,其才算是將血屠魔槍完全抽了出來。只可惜,還未等他因為新獲魔兵而欣喜,那從血屠抽去後,留下孔洞流出來的冰寒之水,便直接呲了他一臉。
冰水臨面,東方教主是一聲慘叫,緊接著其便握槍暴退。只可惜等他退到安全的地界,徹底脫離了那咕咚、咕咚往外冒的冰水之後,他的雙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