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凌遲的營規,但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所以就一直模黑出了營帳。巡邏計程車兵警惕地看了過來。獨孤求啞著嗓子說道:“小解。”
到了巡邏兵指給他的地方,獨孤求沒有去上廁所而是摔倒在地,抱著頭痛哭起來。以往作為明軍軍戶地時候,獨孤求和他大哥也曾參與復州衛的野外拉練,那些天總會有很多士兵被將領們奴役欺侮,那些士兵從來都是這樣散在野外失聲痛哭。相互之間誰也不理誰,哭夠了就回營去睡覺,不停還會新的人過來找個地方哭。
“大哥,大哥啊。”獨孤求第一次參加復州拉練的時候也曾遍被欺負得遍體鱗傷,那天他是倒在野地裡這樣地哭泣著,只是那個晚上他大哥還在,並一夜不睡地陪著他在野外度過,用親人的溫暖撫慰著少年時的獨孤求。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長生軍中,獨孤求加倍地懷念起自己的老家和鄰居,倍感孤獨地他把腦袋越抱越緊,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嚎啕著。
“士兵,你怎麼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獨孤求鬆了鬆手臂,從淚眼中看了出去,夜色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他身前,擋住他背後的月亮,獨孤求哽咽著說道:“我小解。”
那個人的聲音非常非常的緩慢,但柔和中卻透著一股自信的力量:“士兵,你為什麼哭泣?有軍官欺負你了麼?告訴我。我為你做主。”
“沒,沒有……走開,不關你的事……”獨孤求說完以後就後悔了,他害怕地看著眼前地黑影,怯生生地問道:“這位大人是軍官麼?”說著他一骨碌爬起來跪倒:“大人,大人。我只是出來小解。”
“我不是什麼大人,我只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被欺負了,告訴我,我會替你出頭。”
獨孤求覺得眼前人說得話非常荒謬可笑,他遲疑了一會兒後突然說道:“我沒有錢。”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士兵,我不要你的錢,我只是來幫助你的。”
獨孤求摸了摸眼睛,黑暗中的人似乎也是一身黑衣,更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威嚴和氣度,他回想著這黑影剛剛說過的話,突然打了一個哆嗦:“您是神仙麼?”獨孤求的語氣更加急促:“是神仙麼?”
“我不是神仙。”那黑影緩緩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聲輕笑:“但我是神派來幫助你的人。”
“菩薩,老祖……”獨孤求大叫著趴在了地上:“救苦救難吧。”他嚎了兩聲後突然又擔心起來:“神仙,小人的故事很囉嗦,也很長。”
“唔,可能會很長,但我也有很多時間來聽,”剛才那黑影剛撒完尿就聽見有人在哭,結果就循著聲音找過來了。他一撩袍子坐在了地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嘆息:“說吧,我最喜歡聽別人說了。”
“我有一個大哥,他是個很好的人,對我很好,我大哥對所有人都很好……”獨孤求開啟了話匣……
那個黑衣人靜靜地聆聽著,右手撫摸著胸口的十宇架和上面的聖像,這正是忠君愛國天主教會的標誌,每一個隨軍牧師都會時刻把他佩戴在胸前,這個十宇架刻著一行字,那是忠君愛國天主教的格言和座右銘——“沒有人不可以被救贖”。
……
復州城外二十里處的密林中,有一個修得非常隱蔽的營地,這片營地周圍的幾十裡都是軍事禁區,靠近的閒雜人員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殺死。
“稟大貝勒、三貝勒、”那個後金士兵團團轉了一身,向著最後一個人說道:“四貝勒,明軍已經在沙河修好了橋頭堡。”
“知道了,下去吧。”阿敏一揮手,那個士兵就出去了。他深深地看了末位的皇太極一眼:“還真被你說對了。”
皇太極淡然一笑:“我看過了長生島這三年來的所有記錄,那黃石每次作戰的間隔都是三個月到四個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