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中土大都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地方上的蕞爾小邦而已,是子致於父,臣致於君的關係。也不知寒浞到底存何心思,不知是他根本就不稀罕中土大都的承認呢,還是中土大都壓根兒就不想承認於他,還要加害新人,這便是寒浞最大的失策。縱有天助神佑,看來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一時蹦躂而已……”
我不由得暗讚了一聲,山野之地,居然也不乏此等有識之士。寒浞之流若是也有這一般見識,尤其是沒有危害到艮山地方,中土大都也就不會來過分干涉了,說不定最多隻會扮演一個調停的角色。看來人家真是藉助蚩尤人的勢力,發動了政變。對方自然不會白幫忙,於是才有了今日的騎虎之勢。想來以舊人的那點智商,絕對不會完全看透蚩尤人的用心。否則的話,那寒浞真是名副其實,不折不扣的大逆不道了。不僅是一個篡國謀位的亂臣賊子,還是一個出賣洲邦利益的奸邪之徒,為了一己之慾,竟然將天下大義都能置若罔聞,拋之腦後了。
“可是師父,我本來還想請示您呢。不管人家是不是秋後的螞蚱,這會兒正是蹦得最為歡暢的時候。比起人家來,你我一介蝨蚤也不如,尚且還得在人家的夾縫之中求生。您不是不知道,過往兵勇時常要來盤問,只怕到時候撞見了,你我都不好交代,一個傷重之人,而且明顯還是刀劍之傷,再說從前武羅大人在艮山境內,在有窮國也是赫赫有名,那些兵勇只怕都還能辨別得出他們昔日大司馬孔武威猛的形貌吧?”
到此為止,我倆的心都放下了一大半,至少證明一點,蚩尤人還沒來過這裡,若照著小亓村的遭遇來推測,只怕正是爰慧的頭套發生了作用,蚩尤人,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跟蹤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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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慧自然高興,便詢問要不要進去。正待回答,卻見老頭又開了腔。看來剛才徒弟的擔心,也正是他的擔心,沉吟了一會兒,他方才輕咳了兩聲,清清喉嚨。
“既然人家看得起咱們,把人交託了,我怎麼能再推託呢?再說昨夜那人負重若輕,你又不是沒有見到,如此神力,如此步履,只怕也不是一個善與之人,如若不答應,只怕人家也不會讓我們再有什麼好日子過,與其縮頭一刀,不如伸頭一刀,中土大軍進剿之日,說不定正是我們領功封賞之時。這,當然是自己給自己尋開心了,你師父我清貧了一世,只怕最大的榮華富貴,也享受不了幾天了。我們一介草民,若想在亂世之中苟且偷生,全看能不能識時務了……”
聽他這麼說,我愈發想知道他將如何處理武羅了。聽到咚咚兩聲腳步,知道那個叫全福的徒弟已經料理好了那長長的綁腿,便趕緊讓爰慧注意隱藏自己的身形,換了個側牆上的窗縫,繼續偷聽。
“你先不忙做飯,晚吃一頓也不至於餓壞了你。天尊座下的藏經洞,不已經廢了嗎?你先去把它挖開,待會兒,我跟你一起下去收拾一下,開門之前,我們爭取把人安頓好,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則全看我們師徒倆的運氣,武羅武大人的造化了……”
聞聽此說,我知道再也不會有什麼差池了。又想快點看看武羅的傷勢,便讓我的替身現身。
“道長,您好。小師父,你又該多燒一個人的早飯了,我可不想跟你爭碗搶食,以免兩個人都吃不飽……”
爰慧推門進去,人家的驚訝程度自然可想而知。那徒弟嚇得直往屋角里退,爰慧反腕一把抓住了他。
“你……你就根本沒走?”
“哪裡,只是回來得早了一點,怕攪了你們的清談,便在屋外多待了一會兒。若是沒有這麼結實的頭套護著,只怕耳朵,鼻子都會凍掉了……”
“小施主,真是嚇煞貧道了。是不是放心不下貴友,特地潛返察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