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吧唧一下,摔到在地上,皺著眉也不叫著讓人來扶他。
觀音女已經六歲了,她小巧玲瓏,穿著鈴鈴作響的亮片長裙,一路小跑向蕭綽,灑下一串叮叮噹噹的響聲,小公主頗為善解人意地蹲在蕭綽身邊,“母后,您怎麼了?”
蕭綽無助的瞄了燕哥一眼,繼續無奈地仰頭望著華麗的屋頂,她原本是想要望著天的。
“皇上駕到…”七良的聲音響起,便知道耶律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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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眼簾的不是耶律賢的織錦龍袍,而是那個急急小顛著到隆慶身邊扶起弟弟的隆緒。隆緒五歲,卻明白自己的身份,是這群弟弟妹妹的兄長,是父皇和母后的小幫手。
耶律賢好笑地瞥了蕭綽一眼,將她扶起來,命人放了一個軟墊在座椅上,才讓她坐下,他俯身,“孩子們都在這裡一團糟,你還在這麼不愛惜身體坐在地上!”
蕭綽輕輕推了他一把,嘴一努,恨恨地瞪著他,聲音壓得極低,“還不都是你,為什麼我又要生,這些年,”她欲哭無淚地環顧了殿上這堆大大小小的娃娃,“我生得還少嗎…”
耶律賢徹底忍不住,笑著向後撤了幾步,連連咳嗽。
“父皇,你…”觀音女大叫了一聲,眉眼之間像是有點敢怒不敢言,只是皺著,盯在地上。
耶律賢低下頭一看,腳下的草編小蝴蝶被他一腳踩變形了。
長壽女的小手只離耶律賢的腳有一指的距離,指尖還觸到了那個小蝴蝶上。
她正眨巴著眼,眼淚掉得比斷線珠子還快,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但是她洠в鋅蕹鏨����哪Q�靡�上託奶邸�
耶律賢抱起長壽女,好聲好氣哄勸著,可是長壽女眼裡的淚水好像無止無盡,源源不斷,幸好她不鬧。
可這不鬧比那鬧騰的還要讓人摸不著頭腦。耶律賢幾度哄都不能讓長壽女不哭,但他又捨不得將這委屈的女兒交給婢女去哄。
蕭綽一副幸災樂禍要看好戲的樣子,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在哭,可她任由耶律賢去哄,最好讓他忙個團團轉,這才好報那讓自己再度懷孕的一箭之仇。
蕭綽正得意地看著,餘光瞧見隆緒身邊的小隆慶搖搖晃晃地走到趴在墊子上的隆祐身邊,將隆祐手裡的草蝴蝶劈手奪過,又去了耶律賢身邊,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讓耶律賢注意到他。
耶律賢向下一看,隆慶表情很橫,他單手將草蝴蝶遞過去,眼睛瞥向耶律賢懷裡的妹妹長壽女。
耶律賢看著小隆慶,這算是乖巧還是怎麼樣呢?他接過草蝴蝶,讓長壽女抓在手裡,小公主的淚珠兒果然不掉了。
蕭綽十分驚訝,瞅瞅隆慶,橫眉霸氣地在耶律賢身邊一站,而趴在墊子上被哥哥奪走草蝴蝶的小隆祐,絲毫不反抗,反而因耶律賢懷裡的妹妹開心而笑了。
蕭綽看著這一大家子人,蕭綽又低頭瞧了瞧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大呼冤枉。
雖然有身孕,可蕭綽和耶律賢一樣勤勉,日日陪著耶律賢批閱奏章,探討軍國機要,一絲一毫不鬆懈。
九月的秋老虎讓人悶得喘不過氣來,身邊的婢女給蕭綽和耶律賢搖著扇子,可蕭綽仍覺得渾身冒汗,她不住地走動著,並和耶律賢說著今日上京中的奇聞怪事。
“皇上,皇后,北漢有使求見,是否宣召?”七良進來問了句話。
蕭綽十分疑惑,這個時候,為何北漢會有使者要來?只聽耶律賢吩咐道,“宣。”
蕭綽這才整理了衣衫,擺出了一個自認為端莊的姿勢在耶律賢身邊坐下。
耶律賢看著蕭綽這故作端莊的模樣,淺淺笑了笑,惹得蕭綽斜了他一眼。
北漢的使者滿臉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