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這個,他好像想不到別的理由。
因為他之前勸阻過,讓伏斷不要傷人。
伏斷如今已經讓手底的魔將倀鬼暫時停歇了對人間界和修真界的侵擾,甚至還會管束一些作亂的妖魔。
然後受傷的就成了和他走得近的男性。
由於目標人群過於集中,水鵲只能猜到伏斷頭上。
對方卻冷笑一聲,對他的猜測嗤之以鼻,“吃醋?我怎麼會吃醋?”
他的態度那樣不屑,水鵲都以為自己錯怪了他。
伏斷:“我只是單純看他們不太順眼,談何吃醋?”
“不過是切磋的時候,沒有收住實力,不小心打傷了你的追求者們。”
他後半句完全遮掩不住酸意。
他一個上百歲的魔尊,說出這樣的話,竟然完全不會因為持強凌弱而感到害臊。
伏斷冷笑:“怎麼,你心疼他們?要為他們叫屈?”
水鵲抿了抿唇,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旁人,他蹲到角落裡,對另一頭的魔修說道:“人家不是我的追求者,你嫉妒心不要那麼強……”
伏斷:“我嫉妒心怎麼強了?這是人之常情。”
水鵲不滿地嘟囔:“反正你是我認識的嫉妒心最強的魔修。”
為了不把話說得太絕對,水鵲還把範圍限縮到魔修裡。
然而伏斷語氣頓時生冷,“除了我,你還認識別的魔修?”
水鵲:“……”
誰來救救他。
他以後不要再和伏斷說話了。
自顧自遮蔽了對方的心音。
水鵲悶著頭在滄海劍宗裡走著。
自從和宗慎訂了婚約,有時候為了躲避微生樅,也方便對眀冀使壞,水鵲就天天往劍宗跑,宗慎洞府裡的正房已經徹底變成了他的房間,重新佈置了一番。
而宗慎自己到了偏房睡。
順著九天寒石磚鋪就的小道,左拐右拐地走入劍宗的懸壺堂。
其實就是為劍宗弟子提供丹藥之類負責療傷的藥房。
滄海劍宗裡將近人人使劍,因此治療劍傷等皮肉傷的藥膏是整個修真界獨一份的好療效。
又因為時常與魔族交戰,懸壺堂內的藥修還花了大量精力,投入不可勝數的靈花神草,煉出了能夠滌除魔氣的太微化魔膏。
可惜煉藥的原材料過於珍奇難尋,每月只有那麼一兩個瓷瓶的量。
他跨入懸壺堂的門檻,正好迎面對上了眀冀。
怔了一下,側過頭撇開視線,擦肩而過時,重重地“哼”一聲。
眀冀頓住步伐。
回首問:“你受傷了?”
水鵲站定,抬起下頜,說道:“我才沒有受傷,我是來給宗慎師兄拿傷藥的。”
眀冀的神情僵了一瞬,很快收斂起異樣。
心中酸澀,“這樣嗎?那想必宗師兄應當受了要緊的傷?”
水鵲撇嘴,“和你沒關係,不需要你關心,我會關心他的。”
他故意對眀冀說話夾槍帶棒。
讓劍修青年臉色愈發蒼白。
眀冀身形用力繃緊,像是忍受著什麼,動作幅度卻因此迸裂了臂膀包紮好的傷口。
分明在從前,水鵲才最是關心他的。
空氣中血腥味有點兒重。
水鵲嗅覺敏感,下意識擔憂地問:“你傷口是不是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