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一口鮮血激射而出,阿飛體內的先天真氣與這聚天地之威的電流相比實在太弱小了,甫一接觸,立即潰不成形。電流在丹田之內不斷的旋轉,愈轉愈快,驀地電流又竄出丹田由經脈而上,經過“會陰”、“曲骨”、“中極”、“天元”、“石門”、“氣海”、“陰交”、“神闕”、“水分”、“下脘”、“建裡”、“中脘”、“上脘”、“巨闕”、“鳩層”、“中庭”、“膻中”、“玉堂”、“紫宮”、“華蓋”、“璇璣”、“天突”、“廉泉”直至頜唇溝之中凹陷處的“承將”,然後又流向“齦交”、“總端”、“人中”、“素軒”、“神庭”、“上星”、“囪會”、“前頂”、“百會”、“後頂”、“強間”、“腦戶”、“風襯”、“啞門”、“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至陽”、“筋縮”、“中椏”、“脊中”、“懸椏”、“布門”、“陽光”、“腰俞”、“文強”然後重回丹田,忽的電流速度轉趨緩慢,又沿著任督二脈旋轉一週,然後又倏地加快,如此由快轉慢,由慢轉快,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與多少時間。驀地電流又轉入手之三陰,即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然後又轉至足之三陰,即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太陰脾經,接著又入陽脈,首先轉至手之三陽,即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最後入足之三陽,即是陽明畏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陽月經,如此電流在這二陰陽經脈內,由快至慢,再由慢至快,如此又不知經過了多少次與多少迴旋。倏地阿飛“醒”過來,說是醒有點不太正確,因為阿飛整個過程並沒有睡著,只是他的意識從虛無混沌中,迴歸現實罷了,其實電流在阿飛體內旋轉時,阿飛的意識明明已進入了虛明的境界,偏偏又清楚的知道體內所發生的任何事,這種矛盾的現象阿飛實在無法解釋,但阿飛已知奇妙的事已降臨在他的身上。阿飛呻吟一聲,張眼一望,方覺天已大亮,豔陽高照,阿飛驀地全身一震,因為平時刺目的陽光,此刻卻變得溫暖舒服,而且平時金黃色的太陽今日一眼望去,原來是個大火球,而且中間還有不少黑點。阿飛收回視線,忽地發覺自己躺在地上,一看那些枯藤都已斷碎,望著它們尾部的焦痕,知它們定是被昨晚閃電劈斷。阿飛一骨碌地爬起,往四周望去,整個林子都不同了,彷彿變成另一個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層次和豐富度倍增,最動人處是一眼瞥去,便似能看到每一片葉子在晨光中晨風下顫動的千姿百態,平時不加註意的細微之處,現在都一目瞭然。阿飛終於肯定有奇妙的事已降臨在自己身上,不知是否已達到死神“入微”的境界,即先天“虛”之境界,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阿飛坐下來運功視察一番,一試之下阿飛抑止不住內心的狂喜,阿飛覺得體內的經脈以數倍的增長,而且每一個氣穴內,真氣溢滿,充實之處有如以前丹田真氣的一小半,更讓阿飛驚喜的是他能控制體內真氣的緩慢,執行的時間,以及體內真氣不斷旋轉的角度。阿飛虎目中的淚水不斷地溢下,因為阿飛終於肯定自己已達到先天“虛”之境界,生命沒有比這一刻更動人的了,因為此刻他可以向世人宣佈,他楚驚飛可以向世人無法踏足的武道極境——“破碎虛空”發起衝擊。感動過後,阿飛想試一試自己練成“虛”之境界的武功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阿飛望了望兩丈外的一棵合抱粗的榕樹,嘆道:“榕樹老兄,對不起了,不過這也是你的榮幸,能成為我練成先天“虛”之境界後第一個試用物件!”驀地阿飛一聲暴喝,坐馬沉腰,平平地推出一掌,“啪啦”一聲,一道白光,不,應該說是一道閃電,“嚓”的一聲,有一人合抱那麼粗的榕樹,硬生生地被閃電從中劈成兩段。阿飛望著仍冒著青煙的樹幹,簡直不敢相信這便是自己的傑作,剛才他試掌時,估計發出這一掌,大概會使榕樹的葉子全落,沒想到竟能直接把榕樹劈斷,更讓他做夢都沒想到的